柳夫人捂着胸口道:“她那一番话听得我有气撒不出!”
嬷嬷说:“她能懂什么?信口开河罢了!
夫人又怎能因她的无心之言而气坏了自己啊!
这不值当!”
是不值当,但夏舞雩那一声“问心无愧”
,就如一只看不见的手扒开了隐藏在柳夫人心底最肮脏也最令她不安的孽障。
那四个字入耳,就跟箭射到心里似的,难受的不能再难受。
“如不是那织艳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我真要怀疑她是故意说的这话!”
柳夫人生气道。
嬷嬷啐道:“她当然不是故意的,就她那身份,见到夫人你这样王府郡主的出身,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话,多半是弄巧成拙呢!”
“也罢!”
柳夫人气罢,也不想再在夏舞雩身上浪费时间,左右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小贱.人,没什么好在意的。
柳夫人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其实她今日出来,并不是为了逛街,而是利用外出的机会来获取消息。
自她花钱买人打听了应氏已死后,想到那日寿宴上出现的应氏,总吓得哆嗦。
但柳夫人心里总有怀疑,怀疑那日的应氏根本不是应氏,而是当年失踪的那个小贱.种。
她算了下时间,那小贱.种若还活着,差不多就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只是,那小贱.种是个男的啊。
这一连串问题时刻困扰柳夫人,令她终日惶惶不安。
她恼恨的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她已经杀了应氏,甭管是应氏回来讨债还是小贱.种回来作怪,她都要斩草除根!
于是,柳夫人背着柳国公雇了黑市的消息通,调查应氏失踪的孩子。
她想,如果真是那贱.种作怪,她就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他,免得柳国公惦记。
柳夫人的眼底冷下来,迅速冷彻,她蹲下身,手在石狮子座下摸了会儿,摸出了一张布条。
这布条,便是她雇的人将查到的消息写好藏匿于此,她借着上元出来的机会,过来查收。
打开布条,街灯模糊的光芒勉强照出上面的字。
柳夫人只看了一眼,眼中就闪过一抹狠戾,接着,那狠戾不断加剧。
“小贱.种,果然还活着!”
嬷嬷倒抽一口气,顿时反应过来,惊道:“夫人,你是说,那女鬼是应氏的儿……”
“就是他!
贱东西倒学会装神弄鬼了,敢这么戏耍我国公府!”
柳夫人恨恨的揪紧布条。
嬷嬷惊得不轻,她是柳夫人的忠仆,帮着柳夫人做了太多龌龊事,当年迫害死应氏的人里就有她,她自然容不得应氏的孩子回来作怪。
嬷嬷立刻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抬手作刀状,在脖子上一抹,道:“斩草除根,夫人可不能留情啊。”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柳夫人恶狠狠低语,“那贱.种来帝京有些日子了,就住在花街柳巷,一个叫软红阁的青楼!”
嬷嬷嫌弃的说:“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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