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若情如遭五雷轰顶,彻底呆住了。
怎么可能?软红阁的老板怎么会是……
“你撒谎!”
她指着夏舞雩叫道:“你说你是流民,流浪到帝京来的,无依无靠才入了软红阁!
你、你怎么可能是老板?”
“怎么不可能?”
“这么说,你撒谎!
你不是流民,也不是无依无靠流浪到帝京!
你骗了所有人!”
“不,我没有骗人。”
夏舞雩沉声说:“我的确无依无靠,因为我的亲人,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死绝了。
我也的确是流民,因为我居无定所,四处漂泊。
只不过,有一点你理解错了。”
她扯开唇角,一道艳丽的、充满讽刺的笑浮现,“流民,就一定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吗?不。
我恰巧就是个有钱的流民。”
说罢,悠悠而去,留下若情扑到牢门口,拼命的哭喊谩骂,久久不绝。
走出阴暗的地牢,迎头照耀来的日光,显得太过明亮。
夏舞雩感到刺眼,眯了眼睛,却看见不远处冀临霄在和一个人说话。
那人是楼咏清,在将钱大人关进刑部后,过来都察院看看冀临霄这边顺不顺利。
见冀临霄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人,他上前一问,才知等的是夏舞雩。
“呵呵。”
楼咏清以扇子掩住下颌,打趣他道:“刚成家是吧?美滋滋的是吧?还挺听老婆话的。”
“胡言乱语什么!
有事说事,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
冀临霄没好气道。
楼咏清故意眨眨眼,无奈说:“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弟兄啊。”
言罢,神情肃了肃,俨然是要说正事了,“临霄,还记不记得,之前那离奇暴毙的三位大人?”
走近的夏舞雩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心下紧了紧。
“记得。”
冀临霄问:“是大理寺找到新的蛛丝马迹了?”
“不是。”
楼咏清说:“我要说的是后面的事。
那时你我都觉得,继他们三人之后还会有人死,我们也试着找出他三人的共同点:先帝遗留下的在京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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