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着生锈的阑干,听着一串蝴蝶风铃“叮铃铃”
作响。
他手里攥着一股头发,那是妙辞最近两天掉的发。
发尾微微泛黄,有些分叉,该好好保养了。
头发衬在他的腿上,他手指翻飞,灵巧地编出一股麻花辫。
随后推开一间屋,将这股辫挂在墙上。
四面墙上挂的都是妙辞的头发,从她六岁起,到如今她十六岁,他把她掉落的头发都好好收集着,编了许多股麻花辫。
最初她的头发像枯草,又细又软又塌,还秃。
后来慢慢养着,头发变得乌黑发亮,是诗里描述的“云鬟青鬓”
。
院很大,前院有阁楼池景,后院却是只有他知道的存在。
千万只蝴蝶骨架,千万场前尘旧事,都在这里静静睡去。
席憬背过手,盯着满墙的头发想了很久。
要不要把共感这件事告诉妙辞?她会信吗?她一定不相信,认为他疯了。
不告诉也好,反正她不信。
再说,他已经成了瘾。
共感会让彼此的隐私无处遁形,可他来不及想什么隐私。
他迫切地要抓住她,抓得死紧,哪怕会让她觉得冒犯。
他要这种成瘾的欲念一直存在,哪怕代价惨重。
席憬的头疼了起来。
自从与木偶娃娃共感,只要闻不到妙辞的气息,他便惶惶不安,气恼得想摧毁一切。
他躺回椅里,正欲糊涂睡去时,耳边忽然传来两三声细细的低.吟。
像猫在叫.春,然而却是妙辞的声音。
这个时候,她早该沉入梦乡。
她在干什么?大半夜发癔症?
席憬睡意全无,揉起眼眶。
或许明早他该问问别家父母,孩子大了该怎么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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