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闻亦的手不放,叹了口气睡了过去。
闻亦蹲下去摸了摸他的头,那个问题也再次冒头。
爱和恨真的可以并行不悖吗?
第二天早上,闻亦睡醒从卧室出来,盛星河已经不见了。
一起不翼而飞的,还有那张被盛星河吐脏的地毯。
闻亦刚睡醒,头发凌乱地看着空荡荡的沙发和地板,搔了搔头发又回屋洗漱去了。
到了晚上,白景过来了一趟,两人喝了点酒。
这次白景没再提林晓星,也看出来闻亦住到这边是在“躲”
自己。
和闻亦二十多年的交情让他很清楚一件事,闻亦这种性格的人最不能逼。
回避型人格的人,只要感到一丝压力,就会躲起来。
他们认识的时间实在太久,属于那种坐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不会尴尬的关系。
想起来就聊两句,没话说就各自沉默。
闻亦曾经说过一句话:当你说出口的话不能比沉默更有价值的时候,就继续保持沉默。
白景深以为然。
闻亦没玩游戏,拿了本诗集在看。
旁边还放了一个ipad,他这边一边看书,偶尔扫一眼那个ipad屏幕上的画面。
再时不时看一眼墙上挂着的钟,似乎在等什么时刻的来临。
十点的时候,闻亦把书放下,拿起ipad,缩起腿,把ipad放在膝盖上,用手在上面划拉。
白景在一旁拿起他放下的那本诗集,还没合上,打开的那一页是首篇幅不算长的诗。
《夜正深沉》
——佩索阿
夜正深沉
我因梦见你而醒来,
星空灿烂静寂汹涌。
我想爱你,却无能。
夜色把我围拢。
或许我会想起,
梦中的你是另一个人,
这样我梦中所见就会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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