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条薄毯,只借出去两分钟,就被还了回去。
贺迟晏坐回桌旁,看着对面的空荡,缓缓出神。
原来他们还在一块。
于某刻慢了一步,也就再也赶不上了。
-
办公室里,江岁宜睡得并不踏实,没多久就自己醒了。
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才发现身上正在被披上件校服外套。
她下意识抓住那人的手腕。
很凉的触感。
她的手却是火热的。
肌肤相贴,冷热的差异让江岁宜瞬间清醒了点,只是后脑勺的肿胀感依旧。
“贺……”
她出声,却被自己发出的又堵又哑的奇怪声音吓到。
“感冒了。”
贺迟晏这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的陈述句。
他手腕被抓住,却没有丝毫挣扎,反而借着力轻轻贴了她的额头,停顿了好几秒。
江岁宜怔怔地松开了握住他腕的手。
“好像还在发烧。”
贺迟晏低声问,“办公室里有温度计吗?”
江岁宜摇头。
“能站起来吗?”
他又用手背去碰她的额头,“我们去医务室看看。”
外面大风怒号,树木被席卷得剧烈颤抖摇晃着,雨丝密集裹挟,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才走出教学楼,肆虐的风就从四面八方灌过来,从衣摆、领口,无缝不钻地贴近身体。
江岁宜缩了缩脖子,拢了拢他的校服外套。
身边人撑着伞,见到她的动作后,宽阔的身体从侧边贴近,他问,“冷的话……我能碰你吗?”
嗯?
江岁宜侧脸抬眸去看他,他神色微动,眼睫下垂,目光顺着下移。
两双眼睛四目相对,两个人都顿了一下。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但至少知道她不抗拒。
贺迟晏的右臂绕过她的脖子,右手蜷成拳,轻轻搭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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