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闻人疏对文献的理解,断不会把结论写反,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引用文章时放错了顺序,如果把引文顺序一调整,第一稿写成这样却是绝大多数学生所不及。
邹林更看重的,是闻人疏对学术的深入、态度的虔诚和发自内心的喜爱。
“对了,小暮那边,你们进行得怎么养了?”
“小暮?……奥,您说暮总,不是……暮,暮老师。
他……他……,那个。”
闻人疏这个那个,半天没说出个所谓。
“哈,行了,小疏,有关基金项目的经济部分多和小暮取取经,他是个被企业界耽误的优秀学者。”
“不对啊,师父,您怎么知道的?”
邹林简单告诉了他曾经暮霭来找过他一次,也讲了讲几年前,还是暮霭对社会学兴趣兴起,他俩如何成为忘年之交。
原来,还有这段渊源。
“师父,我现在在麒麟电子给他当助理。
CFO助理。
我,我觉得,我还是适合专心搞学术。”
不知道是该叫他暮总还是暮老师,所幸就用“他”
全替代了。
“瞧这情形,你莫不是工作没做好,挨批评了。”
“师父,您……”
“也好也好,也算小暮替我板板你这些小来小去的毛病。”
这话风怎么突然变得师父和暮霭是统一战线上的了?本来想问问师父是否真的支持他去麒麟电子兼职,做一些和学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如今开来,也不用开口了,答案一目了然。
而邹林心中正暗自佩服着暮霭,竟想出如此招数来磨闻人疏。
如果闻人疏过了这个关卡,又何尝不是他不可多得的财富。
回到办公室,半口气都没能松下来。
许是在暮霭办公室工作久了的缘故,即便如今脱离了公司氛围而在自己学校的办公室里,闻人疏都觉得心里绷着弦。
打开电脑,看着邹林给他标注出来的文章上的错处,心里不自觉地一紧一松。
问题被师父发现,不训斥不责备,只会得到细心的标注和建议。
若这样的错处放在他如今兼职的领导那里,定是毫不留情地……又怎样呢?作为领导,他也就是严厉一些,对别的员工他也是这样的。
——原来,闻人疏委屈的,不是挨训,而是同其他人一样地挨训。
曾几何时,他期望的管教,如今从暮霭身上展现出来,却不是自己想象中品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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