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秦骥困惑。
“你有人家电话吗?”
秦骥在脑子搜索了半天,只好说:“没有。”
钟文彬笑出了声:“你那个心理医生人不错的,记得要找他聊啊。”
“好。
我知道了。”
钟文彬给他递了杯茶,然后感慨:“认识你这么久,最近才有点儿人气儿。”
“什么意思。”
“咱俩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是啥时候吗?”
秦骥想了想:“我母亲的葬礼上。”
“对,阿姨葬礼。”
钟文彬说,“那会儿你在家属队伍里排第一个,跟着你外公给每个悼念的人都特别恭敬地鞠躬,很理智,一点儿也不像丧母的孩子。
我们家人都说你可怜。”
“我记得。
你后来葬礼结束的时候来找我,让我有空去你家里玩。
那是我们第一次对话。”
“有对话吗?”
钟文彬哭笑不得,“明明是我鼓起勇气跟你说,你根本没理我。”
秦骥愣了一下。
坦白说,他很多事情记得很清晰。
葬礼上每个来悼念的人。
水晶棺里的母亲。
还有身后按着他肩膀的外公。
人们会在献上鲜花后,走到他们面前,说一些安抚的话表达关心,然后小心翼翼抬眼讨好地看一眼他的外公。
接着在外公的双手按压下,他顺势鞠躬。
这些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更多的细节都被模糊。
他认识钟文彬是在这场葬礼上,但是到最后怎么成了为数不多的好友,倒已经不太清楚了。
总结下来,可能是因为人终究得有个朋友,而钟文彬在这段友情里真的足够坚持。
“以前你都不是这样多话的。
咱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了,也没什么好聊的。
公事公办的感觉。”
钟文彬有些感慨,“该说不说,夏泽笙让你改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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