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次,上柔术课,她穿着白色柔术服,倒是有人跟她组队对打了,络绎不绝。
她立刻知道对方不怀好意。
她们可能以为她一个插班生没系统学过这个。
但巧了,宋枝意从小跟几个堂兄弟打到大,虽然三脚猫,手臂看着纤细匀称,但力气很大,尤其她发起狠来,她们根本打不过她。
她见一个摔一个,见一个打一个,每个上来她都是咬牙殊死搏斗,下手毫不手软。
小姑娘们被摔疼了组织跟老师哭诉告状。
老师叫了家长,对方人多,还个个非富即贵,她就一个家长,来得还是她奶奶,老人家性子软弱,被人围攻只知道道歉,对别人说尽好话,说她爸妈常年不在,说她被宠坏了。
反正都是她的不是。
无论她怎么争辩是她们先孤立她的,她都只是横眉竖目让她别闹。
她只想息事宁人。
然而对方不饶人,要她亲自道歉。
可她那弹簧做的脊梁骨,遇到压迫只会更暴烈的反抗,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结果奶奶对别人态度谦卑友好,对她的态度却很严厉,严肃地批评她要她道歉。
好像只要骂她骂得够狠,家长就没有责任。
她脾气为什么爆,或许是因为从小就知道,如果她不保护自己,没有人会保护她。
“道歉!
再不道歉带你去警察局!”
“快道歉!
没你这么打人的!”
“这样的孩子长大了也是社会败类!”
那天,夕阳晒进老师的办公室,在桌面上铺上粉红的薄纱,室外的蝉鸣热烈滚烫,本该美好的青春,她的眼前却只有如兽狰狞的脸,如暴雨般的唾沫,和空气中浮动的令人燥郁的尘埃。
一切都让她厌恶。
“报警!
我们要报警!”
忽然片阴影落下来,遮住她眼前令人窒息的一切。
她抬头,看见顾御洲宽阔挺拓的背影,那时候他还没长开,但已经是一米八的大个,后背两块肩胛骨看起来坚硬又锋利。
脖子后面几颗整齐的棘突,干净清冽,看起来却莫名性感,让他多了些男性蓬勃的性张力。
语气却是懒懒散散的,“行啊。
报警,把你们这几个霸凌的都抓起来,顺便上网公开处刑。”
画面逐渐模糊,脑子里清晰的画面变成一个个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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