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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车上下来,CL的经典红底黑色高跟鞋踩在庄园外的柏油马路上,拉夫劳伦的深墨绿色羊绒西装连衣裙,剪裁得体,掐腰款式,她的腰似不堪盈握。
头发挽了个低发髻,鬓边垂下的一缕发丝在她下车时随着风的方向贴上她耳垂的南澳珍珠耳钉。
段承想起前段时间去谈生意,那位江湖人士卖弄文采赞叹他的老板——像是山间的潭水,清冽端肃,空灵而纯洁。
虽然当时他觉得这话真是一股膻味儿,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没错。
“程总,我快考科目三了。”
出来谈生意竟要老板开车,他自觉脸可真大。
程景知视线轻落在他身上,没应这句,只问他晕车好些了吗?
段承点头说好多了,这山里空气就是好,刚下车就已经好了大半。
程景知点头结束了这场琐碎对话。
她绕过车身,走到庄园门前。
面前是有些斑驳的欧式大门,镂空的大门内是过于空旷的青草地,这样的雨雾天气,她无法遥望到房间的正门。
她挺直着腰背,双手绕在胸前,打量着这幢民国时期便已经存在的庄园。
那时还叫做刘氏公馆,是A市巨贾的居所。
后来刘家人在战时爆发前就将庄园出手,举家逃往国外,如今后代在国外的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
房子几经转手,住过国民军阀,又住过富商,荒凉一阵后,如今竟又有了新主人。
她站在这倒是与庄园气质十分相符,宛如庄园的女主人,并不像是接受了委托前来做生意的。
大雾之中有黑影晃动,待他近了些,程景知才看到是一名气质偏文雅的中年男人。
他穿一身黑西装,打着一把黑伞,急急快行到门边,嘴快喊道:“程小……”
意识到不妥,他又改了口:“是绿野工作室的程总吧?”
想来对方大概就是给自己打电话的金姓管家,程景知唇角勾出礼貌的弧度,轻轻颔首:“金管家。”
金管家笑起来,应说是的,便为二人打开了门。
金管家为两位引路,走至房内的路程稍远,他歉意道:“十分抱歉,这幢房子是先生在国外时就买下来的,他许久未回国,如今要回来住才开始重新整装,先生觉得花园的改造可以和房内外装修同时进行,所以许多资源还没有配备过来,辛苦两位走一段路了。”
程景知还是温润微笑:“不妨事。”
实际上这场酥雨已经将她裸露的小腿打湿,肩膀上也立了一些雨珠,而段承更不用说,他将伞尽数倾向她,自己半边身子都潮得令人发痒。
走了近二十分钟,才终于看到房子的正门,一扇暖白色的大门,如今敞开着,旁边站着两位女佣,正在等候。
进了廊檐下,旁边女佣接过段承手中的伞。
金管家引着两位去会客室小坐。
上个世纪的黑白瓷砖放到现在依旧不过时,会客室摆放着的是红丝绒的复古沙发,沙发两侧各摆放着两个鎏金的欧式复古花纹的大理石面矮几,上面摆着青色的柳叶瓶,一边一个,是为一对,而不远处便是木质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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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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