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值高考志愿填报和投档阶段,有很多毕业生知道学医辛苦,但是可以救人,因此想要成为一名穿着手术衣,站在手术台上发光发热的医生。
发生这件事,可能会打碎他们对医生这个职业的其中一点滤镜。
“嗐,”
黄医生不甚在意,脸上全是历经千帆的淡定,“这才哪到哪儿啊,等他们开始上课,进入单位工作了,好家伙,热情就慢慢没了。”
“你也这样?”
沈苏叶眼带调侃。
黄医生白了她一眼。
虽然这件事给清远带来了非同小可的影响,医院开始提议设立安检机,防止利器进入医院,再次出现类似的事;同时每个楼层也都增加了巡视保安。
但是日子还得继续,大家一边惋惜优秀医生受到伤害,一边继续自己的工作。
现在沈苏叶一边坐诊,学习脉案,一边下午没事就去针灸室帮忙。
四时堂下午的针灸室那可是为人满为患,与诊室不同,诊室下午看病的人就变得少了,针灸室却是挤满了前来理疗的人。
什么腰肌劳损、网球肘、关节炎,就连女生的痛经、月经不调等都有人来通过针灸调理。
“人多的时候巴不得清净,没人了又巴不得有人,”
黄医生看着理疗床上躺满了人,外面还坐着几个等待的,愤恨吐槽,“早上诊室人一个接一个,那是真想下班。
现在没人,又羡慕人家这人多,工资都能多拿点。
人吶,就是贱。”
“你那是羡慕人吗?”
沈苏叶毫不客气戳穿,“那是羡慕钱。”
“喜欢钱怎么了?毕竟我干啥都需要它。”
黄医生说得坦坦荡荡,手下动作不停,给病人做着推拿。
“不怎么,我也喜欢。”
沈苏叶看到针灸室对她招招手,她赶紧结束和黄医生的闲聊,走了过去。
针灸室这边刚送走两位病人,这边就进来两个,忙得脚不沾地的针灸师只能将其中一个交给了沈苏叶。
她手里这位病人是面瘫了。
昨天来看病,说是左耳后面疼了三四天,然后就出现了面部肌肉不能动的情况。
根据看诊和把脉等综合考虑,这应该是因为风寒证导致的面部口眼喎斜。
需要在阳白、四白、颧髎、颊车、地仓、合谷处用针。
她让病人仰卧,选了一寸的毫针,动作麻利的刺进病人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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