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沉又香。
第二日醒来时,翁绿萼还有些?眷恋梦里那股温热暖流淌
过四肢百骸的感觉,慢慢睁开眼,却看见萧持半卧着,一双深邃锐利的眼望着她?:“醒了?”
他?还没走?
翁绿萼呆呆点了下头?,看着她?眼睛微圆,有些?惊讶的样子,萧持伸出手抚了抚她?乌蓬蓬的头?发:“今日有空,多陪陪你?。”
他?难得体贴,翁绿萼却不太想和他?共处一室。
她?竭力表示夫君的正事?要紧,不必顾虑她?,这样贤惠识大体的话却被萧持嗤了一声,无情驳回。
“你?是想累死我?”
萧持不满地觑了她?一眼,大爷似地又躺了下去,悠哉游哉地享受起他?的赖床时间,“行?了,我意已决。
说要多陪陪你?,就不会走,你?不必担心。”
翁绿萼:……她?担心的才不是这个!
豆青色的帷幔垂着,将外边儿大亮的天光都朦胧成影影绰绰的云雾,萧持原本仰面躺着,见翁绿萼半坐起来,乌发如瀑,面若芙蓉,心念一动。
翁绿萼突然又被他?拉到了怀里,拧着眉头?问他?:“做什么??”
怀里的人香馥馥、软绵绵,但萧持犹不满意,他?淡淡道:“吃,你?又吃不进去。
那就多睡觉吧,能长肉。”
这么?瘦,走出去别人怕不是要笑话他?萧持养不好?一个女人。
翁绿萼不知道他?又抽的哪门?子风,不过靠在他?身边,被那股暖烘烘的热流烘着,她?竟然慢慢又生出了些?困意,眼睫低垂,又睡着了。
身上一重,萧持低头?看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拧住她?小巧的鼻子往上推了推,笑了一声:“猪。”
可爱。
在睡梦中的翁绿萼皱了皱眉头?。
野蜂子飞回来蜇人了吗?
她?睡得香沉,萧持盯着她?看了半晌,眼睛微涩,但他?常年来都没有赖床的习惯,这会儿神志清明,不好?再赖在床上,给她?调整了一下睡姿之后,他?起身出门?。
杏香和丹榴见女君与君侯都快到晌午了还没起身,都有点担心。
女君才病愈,身子骨弱,可禁不住君侯这样又那样的索取啊!
屋子里依稀有动静传来,杏香连忙支起耳朵,见有人走出来,却是君侯。
萧持敏锐地察觉到来自身后女使的窥探。
“做什么??”
他?皱着眉头?望过去,语气冷淡,眉眼间不耐之意明显。
杏香被他?那凶样吓了一跳,但她?更担心柔弱的女君,在君侯冷淡的视线里硬着头?皮道:“女君风寒之症才痊愈不久,君侯,须得,呃,多多怜惜女君。”
话音刚落,杏香就见君侯那张大凶脸又沉了沉。
“她?得了风寒?什么?时候的事?儿?好?全了吗?”
连珠炮似的发问让杏香有些?慌,忙按着他?的话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一通。
一阵沉默。
杏香不敢抬头?去看君侯此时的神情。
萧持没说话,又进了屋。
隔着一道豆青帷幔,萧持能听到她?平稳绵长的呼吸声,他?伸出手,想要撩开帷幔看看她?,却又在半空顿住。
她?清瘦了许多,是因为?他?那日失了风度与考量,一日里带着她?纵马数个时辰,却忽视了她?是养在深闺的柔弱妇人,哪里像他?一样皮糙肉厚,禁得住风吹日晒。
她?回来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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