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肩缓缓地朝着小区外面走去,秦恒默默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忍不住说道:“司葭,你居住的这个小区应该有一些年头了吧?那个时候建造的小区多数都未配备停车位呢,你住的这个小区还算是好的,不过你瞧瞧这边。”
说话间,他轻轻地用伞尖指向花坛所在的方位,继续说道:“你看,花坛延伸到这里便戛然而止,想必是为了改建成停车位,无奈之下只能牺牲掉原本的绿化面积了。”
听完他所言,一股没来由的羞愧之情涌上心头。
尽管这个地方只不过是我租住的房子,但我却莫名觉得惭愧,就好像害他这样一个体面人走在这里,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让他受了委屈。
“嗯”
我轻声应道,声音低如蚊蝇,视线亦不由自主地落向地面。
就在这时,一辆风驰电掣般的送外卖的电瓶车从我们面前疾驰而过,秦恒为了怕我被车碰到,便迅速侧身,将我护在身后。
悬挂在车把上过长的外卖盒与他的衣襟擦肩而过,待他转身时,我察觉到他的衣襟下摆处沾染了污渍,而他本人似乎也正低头凝视着这块刺眼的油渍。
“哎呀,你这衣服”
我顿觉面红耳赤,窘迫不已。
他却尴尬地冲我笑笑:“没事。
别放在心上。”
“要不我帮你拿上去搓一下,用电吹风吹一下很快就能干。”
他松开衣襟,洒脱地说:“没关系,回家我送去干洗。
应该能洗掉。”
我不说话了,把眼睛转回地上,自觉刚才说这话有些蠢。
“你刚才不是有话跟我说吗?要说什么?”
他忽然话锋一转。
是的,我刚才就想质问的,而现在我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审问很小家子气。
要不就继续发展别管他的过去,要不就干脆的拒绝,拖泥带水以彰显自己的做法,实在是很蠢。
“哦,我……”
我便有些语塞了。
“你刚才在电话里还问朱姐我前女友的事,现在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又不好意思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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