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琎皱眉,觉得有点冤枉。
“上次在琼纳斯林场,你给我脱衣服的时候没看吗?”
丁琎一点不心虚:“没有。”
周轶再次被他这刚正不阿的样子逗笑,她往前一步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故意嗔道:“没情趣。”
离得近了,丁琎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口的暗影,他看着她的脸再次开口让她把裙子换了。
“我出门会穿防晒衣。”
周轶转过身示意他帮她把带子系好,她的眼尾微挑,唇角一勾,“你以为我穿这样还给谁看?”
一大清早的她又在光明正大地撩拨他,丁琎发觉她好像吃定他了,偏偏他像个二十刚出头的愣头青一样还挺甘之如饴的。
丁琎帮她把带子系好,周轶回过身伸手搂他,踮起脚尖想吻他,唇刚挨上门就被敲响了。
陈淮景的声音从门板那边传进来:“丁哥,起了吗?”
丁琎回头,清了清嗓子:“来了。”
他低头,轻拍了下她的腰:“衣服穿上,把早饭吃了。”
“嗯。”
丁琎开门走出来后立刻把门关了,陈淮景背靠在另一面墙上,一脸洞悉的了然,玩味地盯着丁琎的脸笑得不怀好意:“看来我敲门敲的不是时候啊,坏了你们的好事。”
他指指自己的唇角:“哥,你这样出去很引人注目啊。”
丁琎忽想到什么,侧过脸用拇指揩了下嘴角,低眼一看指尖上果然沾上了一抹红。
“周轶原来还挺热情。”
陈淮景调侃道,“你的刀口没裂开吧。”
丁琎咳一声,转头问他:“什么事?”
“汽车发动机好像有点问题,想让你下去看看。”
周轶这时打开门走出来,手上拿着一盒牛奶,丁琎回头看到她身上披了件外套,眼底掠过笑意。
“兮芝呢?”
周轶问,“还没起?”
陈淮景说:“小孩子一样,睡懒觉呢。”
周轶轻笑,看向丁琎:“要出去?”
“嗯。”
“你等下,我和你一起。”
“好。”
周轶回房拿东西。
陈淮景眉峰挑了挑:“不是吧,一时一刻都分不开?”
丁琎不搭理他,经过昨晚那一遭,他现在不敢让周轶离他太远,拴在他裤腰带上随身带着才是最安全的。
周轶背了个小包出来:“走吧。”
初阳已攀升,洒下一层薄光,晨风微凉,休息站还不大热闹,一切都是欣欣然的。
他们下了楼,车就停在路边,丁琎和陈淮景去修车,周轶就站在一旁的树荫下,日头透漏,穿过树叶斑驳地落下来。
丁琎打开车前盖,俯身查看引擎。
周轶背靠着树干,视线一直随着丁琎在移动,他单手拿着螺丝刀认真在修理车零件的样子她都觉得与众不同,异常性感。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人滤镜?
周轶从她背着的小包里拿出自己的速写本子和素描笔,她翻到一张空白的画纸上,拿起笔开始描画,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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