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欺人太甚!
太祖母每日好吃好喝养着你,是让你卖力教本少爷的!”
“我就欺你了怎么着?”
林颂宜一副为强我有理的样子,“你上不上?不上便蹲好了!”
着又要动手揍人。
谢淩恨恨瞪着林颂宜,“……我上!”
可这梅花桩远比谢淩想象中难上得多,滑溜溜的木头无一处着力点,加上两条腿上绑着沙袋,更是不利于攀爬。
谢淩使出全部吃奶的劲,手脚并用抱住木桩,他那双胖手前日才磨出来的水泡,这会一用力全磨破了皮,疼得他额上冷汗密布。
他死死抿着唇,想着接下来的计划,硬生生将痛吟憋在嘴里。
“若是不行,便不要勉强了。”
林颂宜不知从哪摸出串糖葫芦,悠闲啃食着。
“你少瞧不起人!”
谢淩登时恼了,怒吼一声,总算借着这股劲攀上了木桩,掌心的剧痛疼得他眼泪直冒。
林颂宜嗤笑一声。
谢淩原以为这梅花桩没什么难,站好而已,是这一众训练中最轻松的。
可一上去,便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梅花桩在底下看不吓人,一上去却犹如登上了万米高空,更别这梅花桩看着粗,实际上只堪堪能容纳他两只脚,他只要一低头,身子便不停打颤。
“站稳了!
别晃,掉下来便再爬上去。”
林颂宜适时提醒。
这便抖得不行,她还没让他在上面打把势呢。
谢淩闻言又是一阵哆嗦,他手疼得要命,厮通风报信带人过来又需要时间,他绝不能掉下去再来一遍!
可越是不想晃,两条腿越反骨,颤个不停。
林颂宜瞧着一阵烦,和这样的榆木在一块,简直是种折磨。
谢淩还是没撑住掉了下去,为了之后的好日子,他只能一边在心里咒骂厮为何还不来,一边咬牙吃力往木桩上爬。
这一举动令林颂宜着实费解。
她若还看不出来谢淩在盘算着坏心思,便真是个傻的了。
因而在谢淩好不容易爬上去,筋疲力尽摇摇欲坠又一次将要掉下去时,她上前一个纵跃,将矮胖子踹了下去。
谢淩像只蛤蟆趴地上,疼得直抽搐,“林颂宜!
你是不是有病,你故意的!”
林颂宜一个利落回旋落在地上,鞋尖正对着谢淩的脸,“我就是故意的!
我不仅是故意的,你还得磕头跪谢我,你可知——”
“林颂宜——”
宋氏尖利的嘶喊打断林颂宜话。
林栀予闻声,将长刀放下,抬头便看到乌泱泱一群人被宋氏带领着赶来。
来者不善。
这一行人中,除了有宋氏、谢老夫人,还有几位熟面孔,皆是京中声名排在前几位的武夫子,这些人教出来的徒弟不少是林将军在朝中的同僚,这便使得这几人在京城武学圈子里颇具话语权。
这些武夫子正是宋氏请来评理见证,讨伐林颂夷。
谢淩等得便是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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