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院门口,大夫人顶着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乱着头发,对着院门嘶吼,“韩瑜然,你这个贱妇,要不是因为你,大爷他根本就不会被锦衣卫抓去。
谁不知道锦衣卫的那个恶棍指挥使是你的相好。
他抓走大爷,就是要你去找他!
你还要做什么贞洁烈妇,你比这粪还脏,还假装干净!”
大夫人这一通话喊完,立即转头向挑粪的老奴叫道,“把这两桶粪挑进去,给我泼!”
挑粪的老奴把两桶粪担到院门口放下,把长长的粪勺伸进粪桶搅了搅,立时一股恶臭在玉华院门口弥漫,院门口的众人都不由得掩住了鼻子。
连躲在树顶茂密枝叶中的顾寒也闭了闭气。
老奴舀起一勺粪,正准备向玉华院的门楣上泼,突然韩瑜然从屋中走了出来,大声阻止,“慢着!”
大夫人一看,终于把这个装病的女人给逼出来了,松了口气。
她喊道:“三弟媳,只要你愿意救大爷,咱们仍旧是好妯娌!”
韩瑜然冷笑,“大嫂,咱们好像从来就没做过好妯娌!”
大夫人尴尬地笑笑,“只要你救出你大哥,以后咱们就是好妯娌!”
“是吗?上一次大哥就是我救出来的吧?可是大嫂不但没当我是好妯娌,还带着人来往我院子泼粪,大嫂,看来你的话不能让人相信呀!”
韩瑜然嘲讽地道。
大夫人自知理亏,赶紧哀求道,“三弟媳,大嫂求你了,你救救你大哥吧!”
“大嫂,我刚才可是听到你我比这大粪还脏,假装干净,请问大嫂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变得这么脏?”
大夫人脱口而出,“你与顾寒那个恶棍……”
到一半,她觉得不妥,赶紧闭嘴。
“大嫂,既然你知道这事这么脏,为什么还要逼弟媳去做这种脏事?那你岂不是比弟媳还脏?”
大夫人忍不住了,反唇相讥,“逼你去做这脏事的是我吗?是我吗?是你那个相好,他抓了大爷,就是逼你去找他的!”
“哈哈哈!”
韩瑜然发出一串清脃的笑声,“大嫂,你可真会笑话,顾寒抓的可是你的丈夫,要逼也是逼大嫂你去找他,怎么会逼我去呢?我反正死了丈夫,府里再多一个寡妇,我也无所谓。
既然大嫂不愿意去救大哥,那就安心等着做寡妇就好啦!”
“你……你……你这个又脏又贱的女人!”
大夫人手指着韩瑜然,嘴辰哆嗦地吼道。
“给我泼!”
她朝着挑粪的老奴喊道。
那老奴再次拿起粪勺,开始舀粪。
“慢着!”
韩瑜然再次阻止,“大嫂,我再一句话,完了你再泼!”
韩瑜然嘴角含笑,脸上一点儿也不愤怒,“大嫂,只要你敢在我院子里泼一滴粪,我跟你保证,大哥今晚肯定没命!
如果你想大哥马上就死,你尽管泼!”
韩瑜然完,施施然走进了屋子,真的不管了。
大夫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往地上瘫去。
旁边的下人赶紧搀扶,劝慰道:“大夫人,咱们再想办法!”
一行人半扶半抱着软塌塌的大夫人往回走,挑粪的老奴又把那粪挑了回去。
树枝掩映间的顾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二年半不见,这女人变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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