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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鹤撞到墙上,发出“砰”
的一声。
秦不晚惊魂未定,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只是拚命地用四肢在空气之中推搡乱打。
“没事了!”
一只温暖的手掌牢牢锁住秦不晚的右腕,往她身上披了条毯子将她从床上扶着坐起,安抚道:“没事了!
你睁开眼看看!”
秦不晚控制不住地颤栗着,好半晌,才冷静了一些下来。
她从毯子的缝隙里看了眼身旁,徐南鹤被巨大的力道撞击到半天没能爬得起来,此刻正倚着墙角,一脸阴翳地看着她和她面前的人。
她看清楚床边站着的是傅云商的同时,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没想到,短短三天之内,傅云商会救她第三次。
她没有靠近傅云商,只是将毯子牢牢裹住自己全身,将脸埋进了膝盖里,无声地掉着眼泪。
傅云商也并没有靠近她。
他知道自己强闯进来,已经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他低头看着她,她将整个人都蜷缩在了毯子里,连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一根,他听得到她抽泣的细微声响。
几近于无声的哭泣,却充斥在傅云商的耳膜里,震耳欲聋。
他死死捏着双拳,用尽自己毕生的涵养,才能勉强压制住他想要将徐南鹤这畜生撕碎的冲动。
他以为秦不晚今晚是自愿留宿,他以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他没有干涉。
然而在外头听见她几乎是撕心裂肺的求饶声,他才明白,原来这一切是徐家的安排。
“只会强迫欺辱,算是什么男人?”
他扭头望向地上的徐南鹤,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清晰道。
“所以即便是我强迫,跟舅舅您又有什么关系?”
徐南鹤从地上吃力站起身,冷笑着反问。
徐南鹤看出来了一丝端倪。
连续几天以来,傅云商都是站在秦不晚那边,次次替她出头,如果不是出于男女之情,徐南鹤真的想不到能有什么其他原因。
他的舅舅,在觊觎他的未婚妻。
傅云商默不作声和他对视着,两人眼底的情绪都有些复杂。
“傅爷,少爷,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
管家在旁着急地劝阻着,一个是未来的家族继承人,一个更加惹不得,这俩打起来的话拉谁都不对。
“要你废话?!”
徐南鹤气不打一处来。
徐南鹤其实进来没一会儿就察觉到,屋里的空气有点儿太过于甜腻,他是医生,他知道老太太这辈子潜心于研究熏香,肯定是她动了什么手脚,会让人动情那种。
既然这也是秦不晚自己的意思,他也懒得点破。
其实这点儿剂量并不足以让人失控,但是秦不晚推诿拒绝的态度,让他彻底失了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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