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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朝,便意味着须得同那宫中的小皇帝见面,算算时候,他同小皇帝也已好些日子未见了。
别的他倒不担心什么,问题是,这小皇帝,在原书设定中——
也是个难缠的主儿。
晨光熹微,又是一日。
果不其然,方才下了早朝,江淮拍拍衣袍正欲离去,朝堂之内负责服侍小皇帝的慧心公公,一早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丞相大人,皇上有请。”
慧心公公俯下身子,恭敬地请了,江淮自然不好推辞。
明黄的袍子绣着宏伟的腾龙图案,原本该坐在皇位之上威严之人,此时却端坐在江淮对面,认真地给他倾倒茶水。
茶水声如松风竹雨,朗朗落入杯盏之中。
江淮瞧着倾倒茶水的那一双手,顿时觉得自己上前也不是,在这儿干等着,似乎也不是。
“皇——”
江淮一个字音儿方才说了半片儿,对面的人很快就打断了他。
“相父快来尝尝,这近几日新贡的茶水,味道如何。”
江淮点头算作是回应,而对面之人,则是倾倒完了茶水,便乖巧地坐回原位上,明黄的衣袍在他的身上如此不合身,细看面庞,那也就是一张十三四岁的少年面庞。
这便是宫中的那一位小皇帝,萧梦已。
因为年少,面上还有些少年人未褪去的稚气,说起话来,也带着少年人的任性。
“相父很忙么?我这两日都未曾见到,昨日碰见了,也只见相父匆匆离去,似乎有很多事要做。”
江淮的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他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随后抬头看向萧梦已。
他自是不能说,昨日是为了躲萧识音那个变态,这才匆匆离了宫。
“那梦已今日寻相父来,莫不是唐突了?”
少年稚气的面庞上,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似乎在担忧是否耽搁了江淮。
“臣无事,陛下不用担心。”
江淮连忙说一句。
听了这句,那边的萧梦已才重新仰起脸来,神色也不似方才那般紧张了。
□□把控的朝廷,皇帝年纪小,自然也不过如同傀儡一般。
不过,按照原书设定,这位小皇帝年幼时十分孤独,后来江淮作为少傅教导过他一段时间,因此可是缠江淮缠得紧,自然也是十分依赖他。
“无事就好,适才还担心,若是耽搁相父,那就是梦已的罪过了。”
“陛下,不必这么说。”
瞧着萧梦已有些愧疚的模样,江淮不禁柔声了一点儿,而这,恰恰也叫萧梦已开怀了些。
“相父不怪罪梦已,那就好。”
萧梦已清隽的面上忽然笑了起来,那一张面儿上纯粹而无暇,确实是江淮在这儿头一次见着的。
只是,下一秒,对面的少年忽地起身来,江淮还未反应过来,那一双手就紧紧拉住了江淮的衣袖:
“相父不知道,梦已是有多想你。”
啊?
江淮愣愣地望着他,面上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有眉头微微蹙起来,片刻之后又悄悄放下。
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了,瞧着那一双拉着自己的手,好似也不是那么好分开的,江淮暗戳戳使了使劲儿,分不开:
“陛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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