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二跟他老婆忙出来打圆场,两头劝说,最后他老婆把老太太费劲儿拉进厨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再出来,她脸色明显缓和不少。
夏予经历过一次,自然知道说了什么话,无非是拿他当冤大头,一家人琢磨从他这儿捞钱,他有利用价值,现在不敢轻易得罪他。
最初是想要他回霍家做苦力赚钱,后来夏父夏母想给钱拿走监护权,这家人贪心不足,动了歪心思。
夏予目光淡淡扫过桌对面的几个人,既然他们喜欢装,他陪他们装,这也挺有趣的。
一顿饭吃下来,一桌几人各怀心事,他们图夏家给夏予的钱,也明白要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夏予清楚他们安了什么心,不动声色地跟他们周旋。
直到要送夏予和霍岩离开时,霍老二有意无意道:“家里实在太破了,让你见笑,不过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过来。”
夏予笑了笑,“好的,二叔。”
夏家司机陈叔来接他们,两人坐上车跟他挥别。
他俩一走远,霍老二可算松口气,没料到自己这个侄子嘴巴挺厉害,完全不像他大儿子电话里说的那么草包,大概是弄错了。
他大儿子在A城中学对面的职高上学,离得近,特地去查了夏予的资料,想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予坐了会儿,朝霍岩靠近:“借我靠靠肩膀。”
熟悉又淡雅的茉莉花香袭来,霍岩浑身倏然僵硬,一动也不动,跟块坚硬岩石似的。
霍岩人一紧张,浑身肌肉紧绷,鼓涨的腱子肉跟石头一样硬,硌得夏予脸疼,靠得很不舒服。
夏予说:“你紧张什么?”
夏予说着抬眸看霍岩,不满地皱起眉心,连秀挺鼻梁也微皱出了褶子,看起来十分不高兴。
以霍岩的视角,能看见他如雪白细腻的面庞,琉璃一样清亮澄澈的漂亮瞳仁,映着车窗外一帧帧飞过的微弱光芒,夺目又耀眼,蝶翼似的眼睫轻轻颤动,仿佛要坠落一颗泪珠。
楚楚可怜,又动人。
想舔。
这个想法陡然浮现脑海。
霍岩几乎本能地压制到最底下,内心惶恐地深深唾弃自己,怎么能有这么肮脏的念头。
夏予看他深拧眉头,一脸凝重,仿佛遇见了什么相当棘手的大事。
夏予也坐直身,问:“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事了?”
霍岩头摇成拨浪鼓。
任夏予如何追问,他闭口不言,嘴巴比海里的蚌壳还难撬开。
最后夏予只得放弃。
上辈子霍岩也这闷葫芦德行,问他什么都不说,让人着急生气,可又对他无可奈何。
两人上楼回家,夏予看霍岩一直沉默不语,有些生气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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