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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沈在心眨着一双水波潋滟的眸子,满眼的冷意均被眼尾的红意给衬得娇俏起来,如此活色生香的模样,却狠狠地一耳光将男人的脸甩偏。
“手这么糙也敢摸朕,谁给你的胆子?”
燕无痕眼中的痴迷之色并未被这一巴掌打散,反而如同被助兴般滚动着喉结,说出的话更是混账:“粉色,好看。”
“你……唔。”
沈在心将将说了一个字,便又被贪吃得不知餍足的饿犬一齐拖入了更深的浪潮中。
日月交替,国师在殿外跪了一宿,亦听了一夜帝后的枕边私语,直到正午才被召入殿内。
沈在心懒懒躺在塌上,床幔依旧合着,只伸出一支手给国师把脉。
燕无痕委屈地跪在塌边,原本英俊的脸颊脸侧红肿,一看便知是做了什么忤逆君上的事。
那洁白无瑕的手背上咬痕遍布,云清昼分明瞧不见,却莫名闻到了那不属于陛下身上的气息,他动作稍顿,薄唇几不可查的抿起,指节分明的手避开所有的咬痕,落在陛下的脉搏上。
静默良久,他收回手,说:“陛下身体应有好转,再有三月便能痊愈。”
陛下与那燕无痕之间,似乎有一段命中注定的姻缘,甚至只要如此下去,连陈年旧疾都能通过阴阳协调的方式除去。
故而才有了冲喜一说。
只是,命中注定的并非良缘,而是孽缘。
“张全。”
沈在心懒懒唤道。
张公公连忙上前:“奴才在。”
“送国师回宫罢。”
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其中掺杂了些倦意,就像是新婚之夜被折腾得狠了一般,招人怜爱而不自知。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后,养心殿又只剩下他与燕无痕二人。
沈在心隔着模糊的帘幔描摹男人伟岸的身影,淡声道:“过来。”
——过来。
好似有什么声音冲破了尘封的锁,从漫长的岁月里飘摇而来,待燕无痕回过神,眼前视线已然模糊,他望着帘幔里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忽然就明白了自己面对陛下时那颗柔软的心为何而来。
“臣与陛下,可是在哪里见过?”
他强忍着颤抖,嗓音暗哑。
帘幔后的人沉默良久,轻笑道:“不曾见过。”
【宿主为何不承认?】
“因为他纠结痛苦的样子,很有趣。”
果然,对方听见他的回答,神色恍惚良久,终是低声苦笑道:“是臣臆想了。”
也是,当初自己在宣政殿内公然抗旨,藐视皇威,陛下不愿承认自己这头白眼狼,也是理所应当。
帘幔微微晃动,一双洁白似玉的脚映入眼帘,燕无痕连忙上前取了缎靴,为陛下穿鞋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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