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离哲那小子得了探花,这下你放心了吧?这其中朕可是一点都没干涉。”
景修暝说着,可脸上却不见半分开心的样子。
见景修暝一脸不开心,顾迟舟被逗得有些想笑,却还是故意道:“陛下朝中多了一位良臣,怎得还不开心?”
一想到张离哲那小子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景修暝怎么开心的起来。
景修暝磨着牙,脑中闪过无数种可以把调到偏远地方的方法,忍不住吐槽道:“真是和那个人一样烦!”
这个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顾迟舟却从中听出一些不同的信息来,皱起眉来:“可是废太子府最近又查到了什么?”
景修暝不肯说,顾迟舟吸了口气:“这种事情,陛下不要瞒我。”
景修暝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废太子府最近半夜常常传来小孩啼哭的声音。”
“他不会的……”
顾迟舟下意识说出这句话,他出口的瞬间便察觉出不妥来,果然一转头,景修暝整张脸都黑了。
顾迟舟感想解释,景修暝转身就走。
顾迟舟几步追上景修暝:“陛下……”
话还没说完,景修暝幽幽道:“喊我做什么,我看你想喊废太子府的那位吧。”
语气里的酸气都掩盖不住了。
顾迟舟无奈:“陛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和我争论这个吗?”
景修暝委屈:“你对朕都没有那么信任,你却那么信任他。”
顾迟舟只道:“他是君子。”
景修暝:“对,他是君子,你是君子,将军是君子,探花郎是君子,总之你们所有的人都是君子,只有朕是小人,拆散了你们这对有情人。”
顾迟舟看情况有些不对,急忙捧住景修暝的脸:“陛下,你冷静些。”
景修暝手一挥,他只是想挣开顾迟舟,想要自己单独冷静一下,怕说出过分的话来,他已经意识到这些年两人关系渐远全是他的多疑猜忌,他不愿意再这样,却完全好像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似的。
等景修暝回过神来,顾迟舟已经倒在地上,景修暝脑子一片空白,一边喊太医,一边跪在地上,伸出手,又缩回去,眼中全是心疼后悔与自责。
顾迟舟笑了下,想起身:“陛下,我无事。”
但到底是大病初愈的身子,仍是虚弱。
景修暝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把人揽进怀里:“迟舟,朕不是故意的,朕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刚才没想用力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自己都不确定了,他说他不是故意的,他却伤害了迟舟,他还有什么脸说他不是故意的。
顾迟舟感觉到头发处的湿润,心里一惊,他确实是被景修暝挥倒的,但他本来也没有站稳,再加上没有防备,景修暝刚才的力气并不大,摔倒地上也不痛,但顾迟舟却在那时敏锐的捕捉到景修暝眼中似有一丝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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