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问过他,”
严柏宗一边嚼着包子一边说:“等会去公司的路上你要不往医院转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过敏,预防着点,过敏不注意也会出大事,得放心上。”
严松伟讪讪地点头,却见严媛笑着打了一下严柏宗的肩膀:“大哥,你到底装傻还是真傻啊。”
严柏宗很疑惑地看着她,前头的严老太太也闷声笑了出来:“他是真傻。”
“怎么了?不是?”
严柏宗扭头去看严松伟。
严松伟低着头,忍不住也是笑:“是,是。”
严柏宗意识到好像出了什么问题,看了一圈,目光最后看向祁良秦,祁良秦正低头喝粥,看见他看过来,赶紧把头压的更低了。
天啊天啊,要不要这么纯情啊,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结婚多年的男人。
旁边的严媛笑够了,喘了一口气,说:“也不怪大哥,大哥估计这辈子还没有过这么激烈的体验。”
“行了,都是大人了,要在饭桌上讨论这个么?”
严老太太坐正了身体:“寝不言食不语,吃饭。
那个小秦,吃完饭跟我上楼,我有话跟你谈。”
“哦。”
祁良秦喝完最后一口小米粥,抬头看见严柏宗狐疑的眼光,刚要躲过去,就见严柏宗伸出大拇指,朝他示意着擦了擦嘴角。
他赶紧伸手去抹嘴角,结果抹到了一个小米粒,感激地冲着严柏宗笑了笑,但是严柏宗已经不看他了。
但是祁良秦还是高兴。
他觉得打了这场球之后,大概很大程度上改良了他在严柏宗心里的印象,严柏宗对他亲近了不少。
吃罢饭他就跟着严老太太上了楼,严老太太自然是要跟他说他和严松伟那点“闺房乐事”
,再三交代他说,年轻人要懂节制,还有就是家里人多,做事要注意。
至于做什么事,自然不明而喻。
“松伟好歹是是个高层领导,以后身上你随便种,脖子什么的要露在外头的,你就别种了吧。”
至于种什么,自然也是不明而喻。
祁良秦一味地点头称是,好不容易从老太太房里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运动的缘故,觉得身上有些疲乏,他回去睡了一会,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哪里都疼,头也疼。
祁良秦生病了。
春姨和严媛都来看他,就连老太太也来了一次,嘱咐他吃了药,老太太走的时候嘴里还是没好话:“风吹吹就倒,哪里像个男人。”
烧红了脸的祁良秦讪讪地笑,老太太说:“躺一晌看看,不行赶紧去医院。”
春姨递给他一个体温计:“含嘴里,等会看看烧到多少度。”
今天严老太太请了朋友来打麻将,隔着房门都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这群贵妇笑起来很是夸张。
他噙着体温计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
可能是独居过的缘故,孤身一人在外的时候,若是碰到感冒发烧,总是会格外凄凉,好像平日里也没什么,一旦生病了,孤单伤感就排山倒海而来,将他吞没。
他都会找几个综艺节目看,一个人躺在床上笑的能流眼泪,什么孤独伤感都忘了。
他似乎很会过一天是一天,自己给自己排遣寂寞。
未来会怎么样,要走哪条路,他也从来不去想。
如今他觉得怀里空虚,生病了,怀里就显得更寂寞。
他搂着被子,觉得还不过瘾,就夹住了一个枕头。
虽然不是个人,可是也叫他觉得浑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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