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
准确地讲,到那时,他将成为西里教中最年轻的主教。
他放轻一点声音,继续道:“若能立下这样一桩大功,我想,今日这微不足道的小小插曲,他一定会当作不知道的。”
邵城提醒他:“元帅不会同意你们发行赎罪券。”
温衍不以为意地笑笑:“那就让他的意见变得不重要。”
“不可能。”
这简直是异想天开,邵城道,“你大概不清楚元帅在陛下心中是什么地位。
他们二人从小一同长大,又并肩征战沙场,陛下待他情同手足,就连王后都要让他三分。”
温衍没有反驳这些话,只平淡道:“看来,这份手足情需要接受一点主赐予的考验。”
蜡烛火光将灭,房间忽明忽暗,一只手自身后搭上了邵城的肩膀。
像一株菟丝花选中了心仪的宿主,它张开纤细却坚韧的藤,迅速攀附而上。
邵城垂着头,感觉自己被无数藤蔓死死绞紧,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相信我。”
温衍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我说过,我可以给你金钱和地位。
只要你听我的。”
可他此前并不是这样说的。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邵城低声道。
温衍没说什么,只是用额头抵着他的后肩,轻轻地笑了一声。
“对了。”
他似乎对此并不在意,突然换了一个话题,“你那天说,裴铭最恨自己失控,为什么?”
第115章
裴铭将羊皮卷递上的时候,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几封信件。
只有在商议私密事务时白逸才会在寝宫中单独召见他,可削减常备军已经是御前会议上反复确认过的决议。
也就是说,国王此次召他前来另有缘由。
白逸身着一身低调便服坐在窗边,问话的时候仍在翻看羊皮卷上的文字:“需要削减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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