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夫我这就去整装待发,命人备轿,非得给姓卢的小子一个下马威看看!”
接着,屁颠儿屁颠儿,离开锦绣娘视线。
其实,他顶多也是去玩凑个热闹的。
锦绣娘这才收回那冰冷目光,嘴角冷冷地往上一翘,“——怂样!”
当然,还有一半原因,她这老娘是冲着和卢信良的一番交涉来的。
此事暂且不提。
卢老太太吃地一惊。
她的脸上微微有些尴尬。
是的,此事——关于卢信良将锦绣关闭起来,说要教训,她也让丫鬟婆子们打听了。
两个人究竟在屋里做什么,自然不知。
当下,心有些慌了,忙道:“呵,瞧瞧,瞧我这记性!”
赶紧笑着打着马虎眼,不说卢信良要关门教训锦绣等事儿,只拐弯抹角,转了数弯,说锦绣其实并不知两老来了,估计是睡了。
接着,蓦一使眼色,冲丫鬟说道:“去!
把少奶奶和二少爷都叫来,说亲家老爷和亲家太太来了!
——去,快去!”
就这样,几个人,打着哈哈,终于,也不知花厅客套站坐了多久。
忽然,一道声音:“霏霏!
你怎么了?你这是——”
锦绣和卢信良就站在门外。
两个人衫袍不整。
大概,估计,可能——时间的仓促匆忙——两个人房里一阵厮杀拼命过后,袍子没来得及更换,仪容没来得及收拾整洁,彼此身上脖子上的各吻痕咬痕及其他印记还没来得及清除——众人全都纷纷站起身来的惊诧目光中,两人袍带松垮,眼窝微青,就那么神情疲惫互不看对方站在那儿——完完全全的,是一脸的房事纵欲过度迹象。
一脸的淫靡暧昧迹象。
锦绣娘陈国公夫人首先从椅子上缓缓站起。
“霏霏!”
是的,刚才那声音就是她发出。
她不可置信,走近女儿跟前,拉着她的手,把她上看看,下看看,左一圈,右一转,仔仔细细,仿佛连身上每块皮、每块肉、每根筋都要看个清清楚楚。
“——你怎么了,啊?这是?”
她说。
“卢信良,他把你……把你到底……到底怎么了?”
然后,愤怒地,气血上涌地,深吸了口气,像是忍了又忍,猛地一转身,身下黄裙一个飘逸回荡转折:“我说贤婿!
你不是——你不是孔孟圣人的门徒弟子吗?不是张口仁义,闭口天理人欲道德规矩礼仪的么?——这是怎么说?啊?怎么说?”
耸肩,摊手,一脸不可置信地,像看妖怪一样在打量身前的女婿卢信良。
卢信良脸蓦地拉黑,俊面绯红。
就差没当场说:岳母大人,你这么大惊小怪作甚?——就算是孔子孟子门徒,但睡他的老婆,也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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