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兴觉得这样的现象很是奇怪。
按照一般的想法,三名仓吏,一天十二个时辰,自然是每个人分四个时辰,早晚交替进行。
但这张省元为何一直在晚上干活?难道是因为家里只有一个老母、需要帮忙的缘故?
“呵,说来也不怕大人笑话,小人性子比较耿直,也不会说话,常常和其他人都是相对无言,所以并不受其他仓吏的喜欢。”
问到这样的原因,张省元刚开始还有些扭捏,但后来一想到自己的处境,顿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大牢都进来过了,这些事又算什么呢?
“那平常那两个人都做些什么你知道么?比如说和那些运粮的人,他们是不是比较合得来?”
感觉事情并没有按照自己想象的一样发展,庞昱的问题越来越具体,倾向也越来越明显。
要是在包大人的嘴里,问得估计就是“他们和运粮队伍的关系怎么样?”
而到了庞昱这里,就带了一些诱供的意味。
“这钦差大人怎么清楚?李仓吏的父亲就是孙家粮铺的管事啊!
只是因为李仓吏不想做什么活计,才到州府里当小吏的。”
听到这话,张省元变得有些惊讶。
李仓吏的文书在州府里并没有预备,因为他是临时被塞进来的,而师爷看着他背后的身份,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要不然这小小的广惠仓,怎么会有三个仓吏呢?之前都是两个人的。
“李仓吏?”
听着这话,庞昱觉得自己需要调查的对象又多了一个,挥挥手,门外就有一个飞云骑出去办事了。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比如说关于这个李仓吏的?”
跷着二郎腿,庞昱对自己第一次审案就有如此收获感到得意。
看来自己不仅在赈灾方面有才华,对破案也好像有点天赋啊!
以后去开封府当个官,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时候庞昱的思路不知为何就偏到这个地方了,也许是他临时起意,也许是他为了接近某个人吧!
“小人只知道这李仓吏平时花钱很大手大脚,不是去赌坊,就是上酒楼。
但他爹管的又很严,并不总是给他钱花。
所以,大家一直都很奇怪,这李仓吏到底是哪儿来的钱?有人猜是他从他爹那偷得,也有人说他是卖广惠仓里的粮食赚的。
可小人每一次到仓里查粮,并没有哪次少了数量。”
谈到李仓吏,张省元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一点,因为他家里贫困,赚的薪俸也就只能供养自己喝母亲,所以对那李仓吏的作法感到很不理解和讨厌。
“好吧,本钦差清楚了。
你说的事本钦差都会调查的,如有不实,后果你不会愿意知道的。”
站起身晃晃扇子,庞昱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大牢感到满意。
这里面的味道实在是太差了,简直要熏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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