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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学一从我手里抢回杯子放到桌上,“一起看。”
白珠珠自从离开我们住的喜藻堂就径直往谢长庚的卧房走去,却被告知谢长庚没在休息,而是在喜投房练武。
喜投房里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拐子流星,一排一排摆放得整整齐齐。
这谢长庚一定是个重度强迫症!
我“啧啧”
两声。
正好看到谢长庚手里握着一杆乌黑乌黑的长枪带风而过。
“明明有那么多武器,偏偏手里只是耍一把枪。”
我点评到。
“收集,也是一种快乐。”
藤学一说完这句话,我想起那天在房间里看到他那一排一排的粉底液和各式各样的眼影腮红,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寒。
“我倒觉得,这恰恰是谢长庚专一的表现。
唉,白珠珠这次去告白,难咯~”
我继续点评。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咱们就是说,假如,假设,可能,他只会这么一样武器。”
藤学一回复到。
“那他还收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话一开口我就后悔了,这势必是个死循环的问题,藤学一肯定会说“收集,也是一种快乐。”
诸如此类,如此这般,无休止。
但藤学一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没有理我,我同他一起看回杯中——白珠珠已经站在了谢长庚面前。
原本正在挥动枪棒的男子将带起一阵清风,银亮的枪头堪堪停在半空中,他脚步一顿将长枪抛向半空,长枪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之后不偏不倚地落到他的掌心。
男子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他将长枪立到地上,枪头紫色的长缨随风轻轻飘荡。
白裙女子从怀中取出一方绣帕轻轻擦拭过男子汗湿的额角,男子从她手中随意地拿过绣帕,不仅自己擦了汗还顺便拭了拭枪头。
“真没想到这么怪的人居然还真是你亲戚,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别国派来的奸细!”
谢长庚说完笑了笑,看向白珠珠,“今天那两个怪人吓着你了吧?”
“没有,”
白珠珠摇摇头与他四目相对,“或许我在别人眼里也是个怪人,只是你看着觉得还好。”
谢长庚将长枪放置好,转而冲白珠珠伸出手,带着薄茧大掌紧握住纤细小手,二人眼神间的爱意简直能拉出丝。
喜投房外是一片荷塘,只是现在是春季,还没有荷花,就连荷叶都寥寥无几。
谢长庚说,“这里的荷塘不够大,若你愿意,等入夏了我们一起去兖州。
我听祖父说过那里有一片大荷塘,夏天不仅有莲藕吃,还有野鸭子蛋呢!”
白珠珠说,“你去哪里我都陪你。”
谢长庚抬起胳膊揽过白珠珠的肩膀,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丝间蹭蹭,“我小的时候只能看着四四方方的天,在院子里自己玩,难免有些寂寞。
不过现在有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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