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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学一拿起一个小茶杯平放在桌面,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一张黄纸,我看他那个架势应该是想点火,可是打火机吧嗒吧嗒摁了好几下,居然一丝火苗也无,不仅没有火苗,连一丝烟都没有。
藤学一轻轻“啧”
了一声,眉头几乎要拧成一颗麻花,“点不着……”
“肯定点不着啊,你看这地方水汽多大啊!”
我说。
“哦?想不到你才跟了我几天居然都会看风水了,还知道哪儿水汽大。”
藤学一有些赞叹地朝我点点头。
“你看看咱们住的地方,洗澡堂,那澡堂子里能不水汽大嘛!”
我指指窗口,“那边或许能有点小风,这样风水都齐了说不定就行了呢?”
“……”
藤学一给了我一记凉凉的白眼,然后一手拿着黄纸在窗台前又比划来比划去,比划了半天得出结论,“……还是不行。”
我走到窗前看看,窗外的景色简直可以用单调来形容,一株周身棕黑色的大叶树自地下长起来,没有树干,也没有根茎,地面上可见的便是尺把长的棕黑色的大长叶子,飘飘摇摇直冲天际。
“这树看着好奇怪,像我在电视上见过的芭蕉,但却不像芭蕉那么硬实,反而娇娇柔柔的,动起来像丝带跳舞。”
我正说着,藤学一已经不知道从哪儿端来个黄铜盆,盆里装满了水,然后铜盆放到窗台上,借着小风将一张黄纸握在手里,等五指再张开的时候,便有星星点点零零碎碎的金箔洒到水面。
水面一接触到金箔就像遇到化学反应似的,平白地升腾起一阵白烟,藤学一剑指点在自己眉间,双眼闭上,等再睁开的时候,剑指指着烟雾纸质劈开一道缝隙,而那缝隙之间居然露出了一张戴着眼镜手握游戏机的男人身影。
男人仿佛是在另一个空间感应到了自己正在被其他人的眼睛盯着,于是将手中游戏机的天线拉长了一些开始上下左右地探测起来。
“咳咳!”
藤学一重重咳嗽了两下,缝隙画面里的男人循着声音探过头来,顿时,画面被一张兴奋的大脸占据了,应如是激动地说,“师叔!
你们还真过去啦!”
“那不然呢?像你似的卡在时间夹缝里吗?”
我说。
“什么?什么卡在缝里?”
应如是当然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在我们眼里他现在又是什么情形。
“别扯淡,我刚才让你查一下谢长庚的生平,你查的怎么样了?”
原来在囚车上的时候藤学一是在给应如是发消息啊,怪不得嘴巴咕哝咕哝的。
听到自家师叔说话,应如是立刻很配合地从画面外拿过来一台银色的笔记本电脑,我认得出来,这正是他查妍妍地址的那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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