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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素商实在替史云腴不平,她觉得谢沉书就算是太孙,也得讲个是非对错。
不能这样凭白的欺负人。
史云腴闻言忍不住嗤笑,原谢沉书在吴六娘眼里是这t样的人。
只是,这毕竟是在青宫,说话做事还是的留个心眼,就算是她和赵苒好相与,也防不住旁人居心叵测。
史云腴便在她话音落后,语重心长地规劝,“好了六娘,你替我打抱不平,我很欣慰。
但咱们在这儿还是慎言些,你可忘了上次的教训?莫要再叫那屋的听去,到教习嬷嬷那告你一状,便又叫你抄写《女则》。”
上次的教训…
吴素商怎会不记得……
中秋前就是因为她在回来的路上,跟往常一样,随口唠叨了句谢沉书的不是,没想到正巧被周问仪听见,转头就去跟教习嬷嬷告了状。
教习嬷嬷便以大不敬之名,罚了吴素商《女则》十卷。
把吴素商气得想找周问仪那个处处告人的祸害理论,却被史云腴劝下。
后来冷静下来,吴素商也意识到是自己口无遮拦,犯下的错,便没将事情闹大。
可今天再想起此事,吴素商实在懊恼。
她转头望着院子那头周问仪居住的屋子,义愤填膺地说:“三娘姐姐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我就来气。
怎么会有人这么爱拿着别人的错处,到处邀功呢?你们说,咱们这里头除了陶家娘子,她谁的状没告过?三娘姐姐碗筷摆的错了位置,她要告。
赵娘子的绣花用错了绣线,她也要告。”
“平日瞧着她在那两位面前,乖巧得很。
怎么只要一到咱们面前,就立马变了个人似的?恨不得骑在咱们头上。
可我们不都是备选的太孙妃,跟她有什么不一样吗?神气个什么劲。”
“三娘姐姐,赵娘子,你们瞧着吧。
我从今往后,就盯上她了,她若敢有什么错处。”
“我必定第一个告诉嬷嬷!”
吴素商真不愧是御史的女儿,思路就是清晰。
口齿就是伶俐。
叫史云腴和赵苒听得直笑,也插不上半句话。
可虽说周问仪这人是挑剔难相处,但她却也有自己的本事。
但见这些时日的教习,她无论是从琴棋书画,女红礼教,皆是样样精通,样样出挑,是个完全挑不出错的存在。
所以说,人吶,哪有十全十美的?就算是圣上,也是一样。
彼时,天外雨潇潇,亭内心焦焦。
吴素商为了不浪费今天这样美好的时光,赶忙摇头自顾自地说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
三娘姐姐,赵娘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几个打叶子戏怎么样?”
“叶子戏?”
史云腴愣了一下,直言:“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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