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头晕得厉害,很难受,费力睁开双眼就像有一层大雾遮掩什么都看不清,唯有一丝丝清明存留。
我像似被人扶着走了一段路,胃里一阵翻搅,吐了。
朦朦胧胧中,我隐约看到几个人影,仔细一看,最近的像似梅梅,她将我放在一张很软的床上,“漫姐,我走了。”
她看了我片刻才拉开我的手。
周围一片安静,酒精作祟,我很疲惫,迷迷糊糊,昏睡。
忽然,我好像感觉到有人将我抱起放在微凉的地方,我叹喂一声,可还是很热,我扯了扯身上的长裙,胸前的隐形纽扣崩开露出些许薄薄的白色内衣。
片刻后,一只微凉的大掌脱下我的衣服,温热的水在肌肤上淋过。
“我要睡觉,”
抗拒地嘀咕一声,这全都是本能。
我很困,可总觉得有一块很热的东西贴着我,我推也推不动,当那一抹尖锐的疼痛传来,我用尽全力地推拒……
很疼,我挣扎不得,开始哭泣。
周围没有一丝灯光,我看不见,心中只剩下害怕,最后昏迷过去。
当我醒来,费力睁开眼睛,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脑中有片刻的空白,一动才现身体的异样。
我仓促坐起,腰腹酸痛得厉害,单薄的被子落下,我的身上很多青紫的痕迹,尤其是腿根……
白色的床单上染上很多血,跟案现场一样。
此时,我意识到出事了。
我使劲想,那个男人是谁?
可我根本想不起来,头痛得厉害,抬手扶额现手心里紧紧抓住一枚金色的纽扣。
这不是我的。
身体涨疼,很难受,我又倒在床上躺了一会,有热流在下滴。
我以为是来月事,看了四周一眼,是一家五星酒店,床头的抽屉里有备用的一次性内裤与卫生巾,我费力起身换上。
大约躺了半小时,期间,我想起昨晚梅梅过生日,难道我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床头柜上摆放着我的手机,我拿起最先看见的是屏幕上的那条银行来的短信,收入一百万。
我拨打梅梅的电话,那边是关机。
真是她害了我。
为什么?我借钱给她让她的弟弟治病,我将她当成朋友,可倒头来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六年的艰苦生活,我还是对人性存在一丝善念,但我忘了生活从来不会给我以善。
我又悔,又恨。
可事情已经生,我只能接受。
闭上眼睛,在这张陌生的白色大床上,我的脑中残留着昨晚的些些意识,对方的凶狠,几回生与死。
我不想留在这里,爬起,我在浴室的洗手台上看见我那件可怜的长裙。
拿起,我就闻到隔夜馊了似的酒味,当时就吐了。
没有衣服,我只能找前台帮忙去附近的商店买一套长袖长裤,报大了两个尺码。
十分煎熬地在房间里等了半小时,我不想待在这里,就连这里的热水我都不想用,膈应着套上没洗的长袖衬衣,长裤,将零落的自己的衣服装进口袋,还将那枚金色的纽扣带走。
只穿外套,昨天我的内衣、内裤都不能穿了,一走路身前直晃,只有双手抱住胸,低着头,任由长遮住我的脸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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