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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敬诚脸色一白,那神色如奔丧,仿佛就要哭出来。
再问不出什么来了,柳敬诚该说的都说了。
终于在沈遇最后一问后,孟逸臣打断并中止了审问,让他签字摁了红手印把人带下去了。
供词在手的孟逸臣,盯着上面的内阁二字,神色显得有些深沉。
正堂终于安静,沈遇瞩目着他的忧虑,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他叹了口气:“听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其实这大今的朝廷也一样,臣下的品行便是君上的投影,内阁的锦囊妙计也都是圣上的塞耳默许。”
沈遇沉默了,他其实早有所见。
就像在庸都国子监那阵子,每当圣上祭祀问天颂了青词后,那些自内阁大学士写出的青祠,便会流传出来被监生争相恭维模仿。
甚至就连某些祭酒也乐此不疲,开讲坛,搞竞比,排名次……沈遇和宋润止从未参与涉猎过。
“唉,同你说这么多做什么。”
孟逸臣收了供词,却不提谢师六礼的事,直接就不吝赐教对沈遇说道:“若是人过分远虑也不好,反而会因近忧而止步难前。”
“先生……”
沈遇心下动容。
孟逸臣:“同我说说,你这般执着于扳倒何徐柳三人,可是因为你父之死而想向林党复仇?”
沈遇道:“是……”
他欺身就是一跪,“学生自知自不量力,但学生还是要这么做。
父亲死得那样不明不白,儿子又怎么能寝食居安。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朱公公为何要给文牒助我逃出庸都,海阁老又为何要给吏部官牒让我当云庭知县。
他们既要将沈氏赶尽杀绝,又为何留我这个余孽不怕祸患。”
孟逸臣也答不上来,瞩目着他双肩的颤抖,他将手搭在他肩上仿佛宽慰,说:“何徐柳三人一倒,塞北中枢大换血,内阁查漏补缺,三党一番争斗,指不定又会塞个什么人来这里,皆是你若还只是个小小的云庭知县,升迁无望,难上加难。”
“先生的意思是……”
沈遇抬头。
孟逸臣压低了嗓门:“上头能下来,下头就能上去,这是你再返庸都的好机会。
踩着三个狗官上位、还打了林党一巴掌的买卖,稳赚不赔;最重要的是你得让林党找不着理由恨你,要保证自个回到京城后谁也不得罪,操之过急便会败北,稳扎稳打才能飞黄腾达。
孩子,慢慢来。”
“学生,谢先生指教。”
沈遇喃喃:“学生好像明白了。”
孟逸臣点头,露了笑:“六礼留下吧,先生一称你叫早了。
毕竟案子一结我便要离开塞北了,你我的缘分尽没尽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你能光明正大地回到庸都那天,便是我真正倾囊相授的那天。
先生等你。”
沈遇得他此言,心里喜忧参半,点头又磕谢过。
“再谢孟大人,沈遇定不负信赖。
京城,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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