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总觉得你这人吧……”
唇却被沈遇用指尖点住,他眼角分明带着蛊惑勾引,柔声说:“天长地久易折寿,海誓山盟不长久,你我享受当下不好么,四郎?”
“……”
虽然很想生气,可是他叫我四郎哎。
裴渡揽上沈遇的后颈正准备要吻他,却突然听得清咳两声,抬眼看去沈追环手看着他俩好笑道:“吃饭了,鸳鸯们。
尤其四少爷,有人找你。”
这孩子现在说话怎么也这么混账?沈遇恼瞪了裴渡一眼,“是不是你带坏了我家兰许。”
把裴渡给激得噗呲乐了,起身披好衣服出门的一瞬,压低了嗓门说:“臭小子没点眼色。”
沈追只是微笑。
帐外,露天满座,人声鼎沸,铁骑营和沙骑营的人会晤。
吃酒碰杯,猜拳拼酒,又扛过一场死斗下来的兵爷们颇有番大难不死的后怕,连吞菜咬肉的嚼咽都带着狠辣和痛快。
人缝间隙里,沈遇尾随着裴渡,领着沈追穿堂而过。
“我嘞个去,那小妖精打哪儿来的,长得那么骚。”
一个兵叹道。
满桌子随着他的视线望去,见着个不施粉黛却更甚的人正在同裴铭说着话,备受恭敬,就连一向高傲的郑芳绪也对他和眉以待,更别说目中无人的裴渡。
“嘴巴放干净点。”
有个兵说,“那可是沈大人,我们云庭的知县,这次为着给咱筹粮可出了不少力呢。”
“不是,我说真的,这种脸能当官?这走出来,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贵人养的兔爷呢。”
“快闭上你那张嘴!
真是丢我们铁骑营的脸,契哥儿玩多了见谁着都想操。”
“装你妈呢假清高,你没让花九给你口过?”
“什么场合,提他干什么?!
也不嫌晦气!”
于是满座侧目。
看向隔桌一人,却见他侧目,显然是听见了,但仍是勾唇举起手里那酒,自酌一饮而尽,同满场粗野蛮人格格不入。
花九亦随声看向了那位沈知县,自嘲一笑。
同人不同命么?
裴铭拿开椅子,亲自请沈遇入座,还奉上了窖藏良久的绿蚁酒,满上一杯递给这位有为的知县讨好道:“沈知县锦囊妙计,救铁骑沙兵于水火之中,说不多说我裴铭敬你一杯!”
萧越泽也上前,拱手作揖致谢:“见过大人,那日初见就觉气度不凡,如此年轻就身居知县之位,看来日后定要劳烦你多多照拂铁骑营才是,肯给我这个面子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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