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意叹道。
“我说过,并且我还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对她起男女心思。”
裴渡冷笑道:“可是她却说,我又没见过我那死去的娘,怎么就心里对她起了膈应之心——说实话,要是没你爹那句话,当初的我甚至根本不会救她。”
嗫嚅一声,萧晚意转身看去,裴渡也微微侧目,王芸双眼通红地看着他们,准确的说是只有裴渡。
她开口,眼泪却先掉了下来,她酝酿了好久,但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她转身就走,因为都听到了。
她再也不会对裴渡回头。
萧晚意哑了,却见裴渡笑了,既是狠决又是轻松那般:“来得好,干脆直接给我捅出去,省得我整日犯个相思病都得提心吊胆。”
“萧老三,你说说,这日子怎么这么难熬,六年了,这世上跟没他这个人似的,我都不敢想。”
裴渡说着,不动声色,嗓音却在发抖。
“别说了裴渡……”
萧晚意皱着眉头打量他。
“你知道吗,最好笑的是,我甚至不敢去看沈兰许。
越看越像,越看越像,越看越……我真怕我哪一天就……疯了,把他给当成沈遇,就像那些老爷们儿说得一样,给人拖帐里办了。
你说,要是我真这么做了,他到时候会不会回来,哪怕是回来替他弟弟报仇也好,不要这么不声不响地跟死了一样。”
萧晚意突然朗声:“别他娘的说了裴行之!”
他重重地推搡了裴渡一把。
是了,他拉了他一把,他才不想看到自己哥们哭,还他娘地是为了一个男人这么丢脸的事哭。
为情所伤这种事,还是别让旁人瞧的好。
萧晚意啧声,说:“实在不行,就去杀敌。
老子我真看够你这副鬼样子,你裴四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
连自己都成为不了的人没资格说人生失意,这话我二哥说的,现在我说给你听。”
裴渡没有哭,也不会。
“谢了,三哥。”
布政使
夏天也该收尾了。
高粱地上,刘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望向头顶热烈红火的太阳,满面愁容,往手心唾了把口水搓了搓,哀叹一声:“这倒霉的鬼老天什么时候是个头哇!”
陇西高原。
同塞北差不多的蛮夷之地,甚至气候更为糟糕恶劣,早寒晚凉,日照时间长,尤其是晌午热得要命。
乃至当地农作的居民,十之有八.九都是红脸黑汉,就衬得田埂上看书的那个小白脸尤其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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