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则以谓受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难壬人,不为拒谏。”
如今你说我的不是,是因为新法侵犯了官吏们的职权,因此招致天下人的怨恨和指责。
效法先皇的贤明政治,用来兴办好事,革除弊端,这不是惹是生非;替国家理财政,这不是搜刮钱财;驳斥错误言论,责难奸佞小人,这不是拒听意见。
“至于怨诽之多,则固前知其如此也。”
至于那么多的怨恨和诽谤,我本来也预料到会是这样的。
“人习于茍且非一日。”
人们习惯于茍且偷安、得过且过早已不是一天的事了。
“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上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
士大夫们多数把不顾国家大事、附和世俗的见解,向众人献媚讨好当做好事,(因而)陛下才要改变这种不良风气,那么我不在乎会有多少人反对,想用自己的力量帮助,(这样一来)那么那些人反对的人怎么会不对我大吵大闹呢?
“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某之所敢知。”
如果君实责备我是因为我身居高位,而没能帮助陛下干一番大事业,使老百姓得到好处,那么我是有罪的;如果你说现在应该什么事都不去做,墨守前人的陈规旧法,那我可不敢领教了。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
臱儿觉得自己夹在这两个老头子之间送信真是莫名其妙。
司马光认为,
“天下安有此理?天地所生财货百物,止有此数,不在民,则在官!”
财物的总量是一定的,国家有钱了,自然就是剥削了民众,只不过这里的民众是封建地主和富农而已。
司马光看来,财富是一场零和博弈,国家与百姓是对立关系,因此主张节用。
注3.
王安石则认为财富并不是一场零和博弈,关键在于理财是否妥当,国家和百姓也并非全然对立,而是互利共生,因此提倡开源。
王安石所做的就是一种雏形般的宏观调控,多征收富人的钱财来补充政府财政支出,进行公共基础设施建设,以工代赈的方式救济灾民。
但难就难在司马光代表的正是士大夫阶级和封建地主的利益,不只是司马光,大多数朝臣也都是如此。
所以王安石也清楚,呈口舌之辩怕是也辩不明白的,人家损失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新法一出王安石便与自己的亲眷好友都不再是同路之人。
王安石十几年前在舒州任通判时就曾做过一篇《游褒禅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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