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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的痛苦。
她十分艰难地将禁闭的眼睛睁开。
她看到顾煜辰焦急的表情。
看到他难以掩饰的慌张。
很少见他这样。
不，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
都不像他了。
不知道是因为面前倒下的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因为倒在他面前的是自己，他会变成这样。
因为秦天紧贴他的胸口，她可以听见顾煜辰的心跳得很快。
他……在害怕。
害怕自己……死去？
他走的很快，很快就到了电梯口。
他按了电梯。
这让秦天感觉时间也没那么漫长。
“再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他的语气很焦急，“再坚持一下，会没事的。”
“……”
不能去医院。
这不是病。
秦天拿开自己紧捂心脏的手，转而抓住顾煜辰的西装。
顾煜辰感受到了秦天的动作看向她。
秦天小幅度摇了摇头。
“带我……去我的房间……不去医院……”
“再坚持一下，你一定会没事的。”
顾煜辰没有将秦天的话放在心上，他只是一味地告诉秦天她会没事的。
像是在安慰秦天，又像是在给自己打镇定剂。
他的视线固执地看着变动的电梯数字，眉头紧锁。
电梯到达了25楼，门开了。
“信我……”
“……”
顾煜辰想要上电梯的行动停住了。
他用很复杂的表情看着秦天。
有担心，有怀疑，有慌张，有伪装的镇定。
秦天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没嫁给你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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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顾煜辰将她带到了他的房间。
他将她放到了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很不安地看着她。
秦天没有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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