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冕轻笑，“那如果我们其中只有一个人死了呢？”
“那我就跟你殉情。”
张绍棠想了想，又反过来问他：“你呢？”
“我怕死，但是我会把你救回来。”
“救回来啊……”
张绍棠重复了一遍，“能救回来的话，可以呀。”
只是，再也没有神眷顾他们了。
神已经死了。
死在他们手中。
他们没了神，真的还能靠运气存活吗？
倘若活下来了，那接下来又该做什么呢？
他们只剩下这一次机会了，一定要赢。
一定……
他抱住张绍棠，脸上不知何时布满了泪水。
“我好怕……海棠，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我们还没开始呢，别害怕。”
“已经开始了的。”
已经开始了……
是报应吗？
程冕抬起头，用力的把泪水憋了回去。
不能哭。
他哭了，谁来带领他们呢？
要是连他都放弃了，那谁又可以坚持下去？
万一成功了呢？
万一他们活下来了，还完成了任务呢？
这样，更好。
那就假设他们活下来了吧。
至少骗一骗自己，也很好。
“别乱想啦，早点睡觉吧。”
张绍棠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准备，然后迎接未来。”
总有一天要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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