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走到她身边,搓着手叹了口气:“这北溱的冬日最是漫长,每年的春季总是来的特别晚。
夫人还是进屋去吧,当心冻坏了身子。”
斛律绮摇头一笑:“我不冷,不碍事。
身为北溱儿女,若不能适应这里的风雪,便不配为北溱儿女。”
白苓道:“夫人,奴婢日前得知,帝君确实不让王后私下去探视王子。
王上只许她半个月见一次,且须在帝君的陪同下才可以让她与王子见面。”
斛律绮一时来了兴趣:“哦?果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白苓道:“奴婢早已派人查证过此事,不会有假。”
斛律绮突然笑了,笑声回荡在空寂的庭院内,甚是清楚可闻。
白苓继续道:“王后的处境早已今非昔比,帝君如今连王子都不让她见,可见她在帝君面前早已失宠。
如今正是夫人绝佳的机会。”
斛律绮笑道:“我日盼夜盼,总算盼来了这一日。”
白苓道:“主要是帝君能记着夫饶好,宠幸夫人,若夫人能怀上帝君的子嗣,夫人在这宫中的地位,便远非今日可比。”
“子嗣?”
斛律绮忽然冷笑道:“若我能如此轻易便得到帝君的子嗣,只怕明日之我,便是今日之王后。”
“怎么会呢?王后与帝君不过是王族利益联姻,可帝君一向是宠着夫饶,再夫人与帝君好歹也是亲表兄妹呀!
若夫让鳞君的子嗣,帝君必不至于……”
。
斛律绮摇摇头,冷冷道:“王室中人,向来最是无情。
之前有祖姑母在,帝君尚且不会太冷落我,可如今,祖姑母一朝失势,我在他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夫人该看开点。”
白苓劝道:“如今王后恩宠不再,便是您最好的机会。
夫人您可千万莫再错失良机啊!”
斛律绮冷冷一笑,缓缓摇了摇头。
“夫人。”
白苓又道:“那个云锦夫人,您还是莫与她走得太近为好。
奴婢总觉得,此人心思难测。”
斛律绮眼神缥缈,淡然道:“王后也好,云锦夫人也罢,都是被命运推入这无情深宫中的女子。
我与她们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都无权选择自己的归宿。”
白苓叹道:“但愿云锦夫人永远不会有伤害到夫饶那一日,也不枉您与她姐妹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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