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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被带过来的时候,刚刚才完成了一件堪称伟大的事迹。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冰桶扣在了梁徵的脑袋上,还狠狠地敲了一下。
然后郑重宣布,这个地方只需要一位“梁先生”
。
他从门缝里钻进休息室,接着被张扬的薄荷味儿直接拍在了门上。
梁听玉闭着眼在桌边休息,面色差得像是刚从棺材里刨出来。
他的身体痛得厉害,仿佛长针挑开肌肉一直扎进骨里。
直到身边有了活物的动静,他才睁开眼,“司机把你的礼服拿上来了,换上吧。
那裙子总勒着腰,多疼。”
“我不疼,嘿嘿。”
虞夏的两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显然没少偷喝酒。
壮胆也好,兴奋也好,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瓶,把自己醉成酒酿玫瑰。
“总勒着对身体不好。”
梁听玉强打起精神,把衣服推过去。
虞夏掀起眼皮,摸了摸那套崭新的礼服,说:“那你帮我换,我玩累了。”
“过来。”
虞夏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随手一扯,那条长裙就从身上滑落。
他的骨架纤细,皮肤细腻得还带着几分少年气,腹部被鲸骨勒出的红痕横亘在身体上,又被垂下的长发虚虚掩住。
梁听玉抖开衬衣的手一顿,太阳穴的青筋又开始突突地跳。
他不知道男孩是不是故意的,在他面前上演一出维纳斯的诞生。
但他不是春神,他几乎要成为宙斯。
“你看,像不像瀑布?”
虞夏的手指顺着那些红痕滑下去,“一条,两条……好多,会把我淹死的。”
在淹死之前,他很可能会先体验另一种死法。
“虞夏,我快进入易感期了。
快点把衣服穿上,好吗?”
梁听玉觉得自己的血管都快炸开了,他屏住呼吸,把衣服披到那具身体上。
虞夏还没来得及扣上衬衣扣,又被直接套上了马甲。
他的脑袋里有一万只蝈蝈在唱歌,怎么都扣不上倒数第二颗纽扣。
他烦躁地抬起头,余光无意中的一瞥,让他发现了梁听玉的秘密。
男孩从梁听玉的口袋里掏出一板反光的胶囊,夹在两指之间从他的眼前晃过去,“这是什么?”
“你背着我吃抑制剂,还吃了很多!”
虞夏抓住梁听玉的手,原地化身成警察,严肃逮捕一名偷吃抑制剂的罪犯。
“别闹,我现在很难受。”
梁听玉脚下趔趄,后退了两步。
“咚”
地一声,他的后背撞到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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