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样挣扎,亦同样沉沦。
新播放的这首歌不在沈一的歌单里,他看向了沈南仪,沈南仪似乎一直在看着他。
他们就此对视。
“这首歌叫什么?”
“DecoyWorldVIP。”
“什么意思?”
不看歌词,光听,沈一听不出来什么。
但这不是他常听的旋律,也一定不是沈南仪爱听的。
为什么在歌单里?
沈南仪没有回答他,沈一暴躁地抢了沈南仪的手机。
译名:虚假世界。
歌词……
因此我试图为你创造一个虚假世界,然后任其在我脑海中灰飞烟灭……当我开始新生活的时候,你可以留下来,并相信你已使我粉身碎骨……
沈一再次扭头看向沈南仪,把手机递过去,笑了。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个笑的含义。
“沈南仪,乌托邦是怎么毁掉的?”
他听见自己问。
“乌托邦不会被毁掉。”
他听见沈南仪回答。
“乌托邦本就不存在,它是一个理想化的完美的地方。”
“你不觉得乌托邦就像一场梦吗?梦呢?梦是怎么醒的?”
沈一又问。
“往往都是被闹钟叫醒的吧。
手机铃声或者生物钟?”
沈南仪耸了耸肩。
“对,”
沈一再次笑了,“你说得对。”
晚霞已经渐渐远去,月亮爬上了夜空。
沈南仪起身去做饭,沈一还坐在摇椅上,戴着镣铐,听着那首歌,想着沈南仪的回答,若有所思。
沈南仪粘着沈一,他几乎不出门。
他不开心的时候也不会到处乱花钱了,只会盯着沈一看,好似那样就会舒服一些。
他约了线上的心理医生,做了一些咨询。
沈一是对的。
太过了解和太过不了解,同样妨碍彼此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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