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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云在家也没闲着,最近的天太干了,她得给菜地泼水。
这天气连晴了这么久,也不知啥时候能下一场雨下来,不然地里的庄稼都要干死了。
她足足挑了两担水才把菜地泼透,此时天边的太阳发红,要开始落山了。
她又把院子和屋里的地都撒了一遍凉水,这样等太阳落了土,屋里就没那么热了。
做完这些时辰还早,夏日天又黑得晚,等天黑尽起码还要半个时辰,她打算去地里转悠转悠,瞧瞧庄稼生长如何。
由近到远地看,先去了屋后头那片红苕地,这块地半背阴,红苕都还长得挺好,红苕叶子油绿挺括,一点干边儿卷叶的迹象都没有。
就是红苕藤找得太盛了些,得找空来打打枝条,不然枝叶徒长,土里的红苕扯不到养分长不好。
家里没养猪,红苕种得不多。
她爹往后是挣不着钱了,她想着等到了秋天还是得捉两头小猪仔来养着,养到明年过年也该是大肥猪了,能换些钱。
离红苕地不远就是山芋地,山芋的枝叶已经有些干了,这意味着地里的山芋也该挖了。
她在地边上刨开一株瞧瞧山芋大小,没想到竟然刨出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一个山芋,还有四五个略小些的,好家伙,看来这块地的收成错不了。
她拿着刨出来的山芋心满意足地离开地里,去了稍远一些的苞谷地,苞谷地里套种了黄豆,这个黄豆远比山上的黄豆下种早,如今有膝盖那么高了,陆陆续续结了黄豆荚,只是还不饱满。
种苞谷的时候她爹腿还没伤呢,庄稼种了不少,光是苞谷就种了两种,一种是早苞谷,一种是迟苞谷。
前些日子她跟她堂哥去镐草的那块地就是迟苞谷,现在还在出红须,成熟得晚,一直到夏末秋初还能有嫩苞谷吃。
这块地里的早苞谷却已经结了棒子,她扒开一点青皮,用指甲掐里头金黄色的苞谷粒,嗬!
苞谷浆迸她一脸,她用手指揩了放在嘴里抿了尝尝,甜,就是一股子生气。
这苞谷能吃了,而且正是嫩的时候,有好多种吃法呢。
她从地里出来,陆续瞧了别的庄稼,然后去了花生地。
花生叶子长得茂盛得很,跟兔儿草似的,到了秋天应该收成也不错。
这些庄稼都多亏了她伯娘一家帮着打理,她忙不过来的时候,总是他们顺带手就给她把地里的活儿给干了,这样实诚的亲戚,叫她如何不心生感激呢。
等下半年她爹伤势恢复些不消人操心照看就好了,经过这些日子的劳作,她种地的本事也长了不少,到时候就不用这么麻烦他们了。
她最后去了稻田,几块稻田是挨着的,一道就给看了。
田里的水还有,但不多了,天旱了这些日子,好在还有一条河没断流,可以从河里引水到田里,她把引水的竹竿搭进河里,河水就顺着搭好的竹竿慢慢地灌进了田里。
稻子早已抽了穗,这时候万万不能断水,要是灌不上浆到了秋天全是瘪粒,那辛苦一场可就白费了。
她把江昌他们的田也看了,也给他们田里灌了些水,一直守着水灌得差不多了,她去河里把竹竿抬起来放到一边,堵好了田里放水的豁口才打转身回去。
这时候天已经黑尽了,手上、脸上不知被蚊子咬了多少个包,好在有些月色,而且这些路她都是走惯了的,不会摔跤。
她走着走着,好像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有个黑影,恰巧这时月光又被乌云给遮住了,看不起那人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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