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哥儿也爱吃这个,方才她已经叫玉娇拎了一包去西院儿给他了。
她第一次吃这糖还是在张家去下定礼的时候,定礼除了猪羊布匹,还有酒、糖、果子、点心等伴礼,其中有一样糖就是这松子糖,她吃过一次就喜欢上了。
这东西不便宜,她也是好就才偷偷买一次吃,怕公婆知道了说她嘴馋。
正想着弄完了得给观音大仕上柱香,她男人张来兴进来了,还把门带过去半关着。
柳氏问他,“大白天的关门干啥?”
“你别弄了,我有话给你说。”
“有啥事儿你就说呗,我耳朵听着,又不妨碍手上的功夫。”
柳氏把干净的衣裳收进衣柜,脏的放一边,等会儿拿出去洗。
张来兴不晓得如何开口,可又不得不说,他深吸了口气,“爹说要给我纳妾。”
他心里底气不足,声音很低。
“你说啥?”
柳氏没听清,只听见‘爹’、‘妾’两个字。
张来兴硬着头皮,提高声音,“爹说,要给我纳妾。”
......
柳氏这次听清了,简直如遭雷劈,整个人陷入诡异的沉默当中。
张来兴见她半晌不说话,抬头去瞧,一件亵衣迎面而来,兜头罩在他面门上。
“啊!
我跟你拼了!
!”
柳氏爆发。
她猛地站起来打翻了面前的一篓衣裳,指着张来兴道:“好你个没良心的,竟也动起歪心思了!
我柳芸哪里配你不上,你还要纳妾!
!”
“这,这又不是我说的,是爹说的。”
媳妇儿一发威,张来兴就将内情全说了。
柳氏听是嫌弃她生不出儿子来,颓唐地坐回到凳子上,心里委屈极了,掩面哭泣,“呜呜呜呜,你们太狠心了,保哥儿再怎么也是个男丁,就算我生不出来,你们也不能纳妾啊!
呜呜呜呜......”
张来兴面对媳妇的哭诉束手无策,只干巴巴道:“你放心,就算是纳了妾,我,我总归念着你的。”
这话还是他爹教他说的,就是为了能哄住人。
柳氏哭了一阵,见他男人再也没有第二句话了,放下捂脸的手,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问,“你们既是商量好了,要纳谁?”
“就是......村东头江家的巧云。”
张来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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