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在弓箭上生平只敬服一人,”
他红着脸,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说道,“十年前一天单身出去巡哨,被一队贼骑围住了。
为首的贼将摆开人马,把小将团团围住,却引弓不发,让小将先射。
小将心里吃慌,连发两箭,都被他闪过了。
他这才回手一箭,就劈碎小将手里拿着遮拦的弓干。
这时小将只剩得一把单刀,正待舍命冲杀出去。
不料他摆摆手,约退自己的人马,还装个手势,微笑着请小将回去。
小将又是惭愧,又是敬服,只恨仓猝之间,不曾问得他的姓名,只把他这支箭携回来,留个纪念。
以后在战场上留心细找,要想找个机会还他的情,竟没再看见过他,从此也碰不到这样的对手了。
不想今天又看到天使的神射。
不由得叫小将再次心折。”
高一箭的朴素的告白,是对刘病已衷心的赞美。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到这件事,不由得都啧啧称奇。
刘病已体会到高的这层意思,深深领他的情,并且连声谦逊:
“惭愧,惭愧!
小弟只是射它一个巧劲罢了,哪里比得上兄长的真才实学?今后还要多向兄长请教。”
说着,就紧挽他的手臂,一起回到大厅。
宴会在欢乐的高潮中结束时,已经过了午夜。
刘病已这半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玉芳看刘病已不开心,关心的问:“老爷你今天有心事么?”
刘病已调笑道:“那有什么心事,在心里想你是真的。”
玉芳听得“噗哧”
一笑,白皙的脸上顿时涌起一抹晕红。
她轻轻地抽回手带着笑意儿道:“那么……老爷,天色……天色也不早了,奴家给您宽衣休息吧。”
刘病已看得心中一热,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玉芳刚刚替他拉开袍带,被他一把抱住,盈盈的酥胸落在他的掌中,那双流波荡漾的眸子顿时浮起一层朦胧的雾气,整个人都瘫在他的怀中。
刘病已端详着怀中玉人,心中生起一种爱惜、一份歉疚。
玉芳被他拥在怀里,却是满怀的喜悦和羞涩,她闭着俏目期待着那幸福的一刻,可是半晌却不见夫君动作,不禁诧然地睁开眼睛。
看到自己今后将服侍一生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十分动情,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玉芳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委曲和不甘:难道我的容貌不能让夫君满意么?
她咬了咬唇,幽怨地看了刘病已一眼,退开两步,伸手拔下了脑后的玉钗,一头秀发顿时倾泻下来,使她的秀颜陡然间更添了几分妩媚,看得刘病已顿时回了神。
玉芳满意地嫣然一笑,轻轻巧巧地走到榻旁褪下了弓鞋。
她爬到床上去将绣床左右钩上的罗帐放下,整个人罩在里边顿时如中笼在一团绯红的雾中。
那绯烟粉雾中倩丽的身影显现出姣好的曲线,刘病已正想说话,玉芳用手遮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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