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
——”
太后和女帝同时喝道,“拿下叛党!”
霎时间风云巨变,只见尚且背对太后的姜牧骤然转身,将长刀架在了太后的脖子上,他沉声道:“臣奉女帝之命,缉拿叛党褚太后人等。”
褚妍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姜牧:“姜牧!
你不想要你母亲的命了么?!
你......你怎敢?!”
姜牧持刀的手稳如泰山,御林军众将士在他的指挥下全然倒戈,殿内攻防之势瞬间逆转!
怎么会这样?!
褚太后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哪里棋差一招,她明明将更加“名正言顺”
的幽明王扶上了皇位,又联合以宣平侯和淮阴侯为首的一干朝臣与内阁分庭抗礼,就连最麻烦的锦衣卫密探苏然都被她设计斩杀!
闻人青梧理了理袍袖,闲庭信步似的向前走了两步,对上褚妍熙惊疑不定的目光,沉声道:“他母亲早已病逝,您却还想瞒着、拿母亲性命威胁他,可曾想过这长安城内遍地都是我的耳目和暗桩?”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稳坐江山的守成之才,武帝和周太傅教会了她制衡和权谋的手段,忠武侯教会了她足以傍身的武艺和肝胆。
每当她看着脚下乌泱泱跪地的一群人,以及追随她身后的所谓心腹要臣,她从来没有全然相信过其中的任何一个。
她是孤家寡人,她只能凭借无数个“后手”
来为自己奠基。
无处不在、行踪诡秘、杀人不见血的锦衣卫,看似能为任意帝王使用、实则只是她一人“豢养”
的御林军,驻守宫墙内外、京城内外的八十万禁军,分散在街道巷口、化身平民的密探......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里,她有她自己的活法,整座长安城、乃至大楚国,都是她运筹帷幄的棋盘。
“临安......”
褚妍熙哪怕是落到这般地步也不曾露出半分狼狈之态,她凌空点了点闻人青梧,怒斥道:“你当真是好手段!
如今这长安城究竟是百姓的长安、还是你闻人青梧一人的长安?!”
“国难当头,君王与臣子和百姓本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闻人青梧尽管没穿冠冕华服,但却依然有无可睥睨的气场,“不想着如何将那西南失地收复,倒想着先夺权篡位,又有何脸面质问我是否独断专权?!
——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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