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感到非常非常需要督导,第一次不是因为患者的事情而是因为自己。
这让他有点不习惯。
连来访者都看出来他的状态异常了。
今天的最后一位来访者1很细心,声音也细细的。
1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看上去也不太舒服呀?这个脸色,像是我熬了一夜,又饿了一天,什么都没做,站到镜子前,看自己,像是活在人间的鬼。”
“啊,对不起,没事,我去洗个脸再喝点功能饮料就好了。”
白浮清坐回来时她又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可以和我说说的,每次都是我说,我都说了三四年了,其实我也很好奇,关于你的,事情…嘿嘿。”
白浮清感谢的关心,表示“没事的就是偶尔没睡好而已”
。
“啊,那,要不你睡一会吧?我的月报还没水,我也好烦的。
我感觉我回家后,一定又躺下了,然后躺过整个假期……”
1今天似乎心情还不错,一直在好奇地旁敲侧击自己的事情,白浮清通通拐弯抹角挡回去,把话题绕回她自己。
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也算是暂且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傍晚。
看着弥散的黄昏,白浮清想,今天就这么过去了?什么都不会发生?
走进家门,电视前的父亲照常一句“回来了。”
白浮清照常一句“夜宵买好了。”
妹妹照常“好哎”
冲出房间开始解塑料袋包装。
深夜。
看着窗外弯月高悬。
他想,今天就这么过去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躺上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他想,真的假的?什么都不会发生?
现在已经十一点五十了,沈琛还能做什么呢?
难道藏在床底?
还是衣柜?窗帘?飘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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