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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建在海边悬崖上的民宿,外观的确前卫吸睛,但钟渝仔细看了后,也觉得实用性低,还有安全隐患。
钟渝忽然有些好奇,“你学的什么专业?”
贺云承居然卡壳了,好半天才不太情愿地启唇:“……哲学。”
钟渝一愣,还以为听错了,但看他那表情不像作伪,莫名被戳中了笑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贺云承,哲学?
这俩八竿子能打到一起吗?
“喂!”
贺云承皱眉,“有什么好笑的?!”
他越这样,钟渝就越觉得好笑,贺云承满脸羞恼地要来捂他的嘴,他顺势往后仰,陷进了松软的沙发里。
贺云承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色厉内荏地威胁:“不许笑了,再笑就别怪我不客气!”
钟渝抿唇收住笑,推了推贺云承肩膀:“我不笑了,你起来。”
贺云承那俩浅色的眼珠盯着他看,见他真的没在笑,才犹豫着松开了他。
“噗……”
钟渝一秒破功,“哈哈哈……”
“钟渝!”
贺云承要气急败坏了。
钟渝双手捂住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想笑,可能因为贺云承平时的样子,实在跟他想象中沉稳睿智的哲学家相差太大,就好比他去听一场学术讲座,结果开场前从幕后走出来一条戴着眼镜的哈士奇般荒谬。
家居裤的裤腰被人拉了一下,松紧带弹在腰上,什么意味不言而明,钟渝赶紧捂住裤子,投降:“我真不笑了!”
贺云承眸子微眯,凑到他耳边暧昧又危险地说:“怕什么,外面又看不见。”
钟渝把书捡回来,在膝盖上摊开,一本正经道:“我继续看书了。”
贺云承挑高了眉头,“你一天有二十个小时都在学习,不累吗?”
哪有二十个小时那么夸张?钟渝腹诽,随即想到什么,偏着头要笑不笑地看着贺云承:“‘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为梦想而奋斗’——苏格拉底没告诉你吗?大哲学家。”
他那句“大哲学家”
咬字清晰尾调上扬,透着俏皮的调侃意味,使得他整个人都活泼生动了不少,让人完全生不起气来。
贺云承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哦,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钟渝低头看书,没搭腔。
贺云承唇角扬起,慢条斯理地说:“全世界最厉害的建筑师?”
钟渝抬眸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贺云承放松地盘腿坐着,继续试探地追问:“那当了建筑师之后呢?有没有想过选一个什么样的伴侣?”
钟渝眼睫微动,没什么情绪地说:“你追问问题的劲头,倒挺像苏格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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