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应该静养。”
江凛时的声音平缓冷静,透着不容置疑。
“她是我的亲生女儿。”
许岌冲着江凛时苦苦恳求,半个身子探出床沿,手不由自主地想去抓江凛时的衣角,又放下。
“她当真是你的女儿吗。”
江凛时凝眉,注视了许岌一会。
这句话是问句,然而却是陈述的语气。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视线在许岌脸上流转,似乎在观察许岌的反应。
接着不等许岌回答,房门打开,江凛时离开了房间。
许岌跌坐回床上,将自己整个身体掩在被单下,蜷成一团。
有什么坚硬的物件阻隔在脚踝之间,伸手去碰,到死都不会忘记的触感。
是一个金属抑制器。
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流下,如同潺潺溪流一般从眼中淌出。
连绵不绝。
为什么在哭……?许岌抬手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擦去眼泪,然而像是批发的一样,止也止不住。
是泪腺出现问题了还是终于疯了?
将整张脸埋在被中,眼泪还没流出,就被蓬松柔软的棉花吸收。
一开始只是无声地流着眼泪,后来喉咙逐渐发痒,终于压抑着小声抽泣起来。
太痛苦了。
这一切对自己而言,都太痛苦了。
如果是李澈,他会怎么做?如果,如果如今活着的那个人是……就好了。
睡眠是逃避痛苦的有效方式。
他终于在无止尽的精神折磨中睡着,深陷入更混乱无序的梦境。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已完全变暗。
深深吸了口气,他并不想动,只是看着外面闪烁的群星。
这个世界的天空,比原来世界好看很多,甚至比童年时回老家抬头望见的夜空还要璀璨。
这一躺,就躺了一个星期。
除了基本的洗漱之外,什么都不做。
只是躺着,茫然自失地看着外面,有时候会有成排成列的飞鸟划过天空,目光会随之移动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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