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扫过,陈见云眼里布满血丝,神情凝重,似乎还有怜悯。
已经有人将安予抱过,她哭喊着什么,双手拼命想伸向自己。
那口型是在说,爸爸。
许岌发觉原来自己丧失了听觉,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接着是视觉,眼前的世界陷入黑暗。
而后是意识。
他终于晕了过去。
只想睡一觉。
睡一个永远醒不来的觉。
许岌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棉花堆,洁白的,柔软的,摇篮一般轻轻摇晃,令人安心。
身体的疼痛潮水般褪去,感知不到任何事物,包括自己的存在。
眼前是一片广阔的草地,视线影影绰绰,他看不清,一只手伸向他,他听到李澈断断续续的声音。
“每个月记得给我扫墓送花。”
送个毛啊……我也要死了,谁给我送。
许岌缓缓睁开眼睛。
不是地狱,也不是存档点,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视线内所有东西都笼罩在白色光晕下,看得人发昏。
听到自己沉闷的呼吸……还有仪器节奏性的“嘀嘀”
声。
这里是……医院?不对……这天花板,这有些熟悉的风格,都表明自己仍处于那座牢笼当中。
“半天没见到你,就落得这幅惨状。”
许岌有些迟滞地转回视线。
江凛时正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这是拜谁所赐?”
许岌喉咙干涩,还是忍不住嘶哑着回应。
如果不是他带自己参加所谓的晚宴,自己的存在怎么会被梁绩知道?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第七区找合适的住处了。
“你以为出去就自由了?一个Omega,能在外面安全地生活多久,不过是东躲西藏过日子罢了。”
许岌已经没有多余的精神和力气去面对他,只是将目光转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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