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咳了两声又道:“我做了面部分析,报告初步判定她不是你的,也不是你那小情人的。”
江凛时并未回话。
“是我的。”
他又大笑起来,可惜在场没人接他的茬。
片刻后梁绩忽然道:“江凛时,你现在暂且还杀不了我。”
江凛时淡淡道:“是,你找到陈盛当靠山了。”
“其实我们之间本就无怨无仇,何必弄得那么难堪?那小孩如果当真是我的亲女儿,你也少了个累赘,岂不是美哉?”
许岌站起身,楼下江凛时正和梁绩、陈盛相对而坐,陈见云、萧也举枪立于一边,梁绩也带着两人,似是精兵。
梁绩正一脸得逞的小人模样,江凛时仍然面无表情靠在沙发上。
这四个月江凛时几乎从未过多关注安予,大部分提及还是为了威胁自己,他的态度究竟是怎么样,许岌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你似乎不清楚你的立场,”
江凛时终于开口,“许安予是不是你的骨肉,你都没办法带走她。”
对向二人脸上都现出忌惮凝重之色。
他脸上现出笑意:“你们不过是想……”
恍惚
梁绩忽然眼光一扫发现了楼上的许岌,手一指大喝一声,除了江凛时所有人都看向许岌所在方位。
许岌敛去脸上的神情,走下楼。
梁绩望着他:“你说。”
许岌冷冷盯着他:“说什么。”
“三年前,我经过第七区,在一条暗巷遇到了一个Omega。”
他忽然开始回忆往事。
暗巷,暗巷。
许岌简直要克制不住冲上前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我强行标记了他,不过我没想到,成结之后他居然还有力气反抗,从我身下逃走了,还给我留了这么刻骨铭心的纪念品。”
他在众人面前毫不在乎地掀起衣摆,下面赫然是一道长约十厘米的狰狞疤痕。
一切似乎……都对得上。
许岌知道李澈有随身带小刀防身的习惯。
难道真的……不可能,不可能。
他压抑着所有在心口翻涌的情绪,缓缓摇了摇头。
“那个人是你朋友?”
他咧嘴笑得油腻猥琐,“他现在在哪里?说实话,他那具身体可真——”
这个人就是让李澈失去生命,让他逐渐在自己怀中冰冷的凶手。
就是让自己无数个日夜憎得嚼穿龈血,恨得深入骨髓的人。
他全身都在颤抖,扑上去想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了。
萧也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他身前,冰凉的针头刺穿颈部皮肤,他被强行按回沙发上。
他听见萧也极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什么都做不到。”
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光,他陷进沙发,身体倒向靠背,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又开始头痛。
刚开始是一阵又一阵,很快变成连续不断的剧痛,脑袋快要爆开,头顶的光晕不断在眼前扩散再扩散,恶心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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