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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只是摇摇头,他早就习惯了只要一出声就会开裂的伤口,不用管它,它自己就会愈合的。
“你快别动了!”
柳长羿下意识呵斥道,见他有些吓着了,抿了抿嘴,不再言语。
一直到太阳落山,白泽宫的一干人等才闲下来。
铃铛趴在床边张望着,似是有什么话要跟柳长羿说。
柳长羿坐到他身边,把手递给他,“不是会写字吗?想说什么,写下来看看。”
颤抖的手指在温暖宽厚的手心停留良久,他思考了半晌,终于挥动起手指,在掌心写下两字。
柳长羿摸摸他的头,抿起笑容,“我没生气,我想知道你认识那位将军吗?”
铃铛连连摇头,两颗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全身上下都在替他承认这个事实。
“那你打他干嘛呀?”
柳长羿没拆穿他。
铃铛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不能说话也不大会写字,不然他就不得不承认自己本来想偷袭恒禹涵,直接一袖子勒死他,结果被反杀的丢人事实了。
“好吧,不问了。”
柳长羿顿了顿,又道,“他在这里待不长久的,你放心。”
谁知道这小山雀发什么疯
柳长羿检查过了,铃铛身上除了膝盖处的伤,并没有其它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可是为什么,自从挨打了以后,就变得萎靡不振了。
喝不下汤,看不进去书,更提不起剑。
“你最近总是摸脖子上的伤,是疼吗?”
柳长羿问道。
铃铛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脖子上,也不知道摸了多久。
他摇摇头,提起笔:恒将军住在何处啊?
他看到柳长羿的眉头皱了皱,眨眼间,又舒展开来,笑道:“干嘛?又找他麻烦?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铃铛低头,将指关节咬到发白,写道:不是,是想道歉。
柳长羿随口道:“在东岸驻扎,道歉就不用了,他下个月就走了。”
进来送茶汤的泉梅正好听到这一句,“恒将军下个月就走了?”
他昨天问师父的时候,师父还说不知道呢,怎么这会儿知道了。
知道了不先告诉他,反倒先告诉这只山雀。
难不成师父真的看上了这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山雀,要收他为徒吗?
铃铛不过来了一个多月,房里便多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好些东西,连泉梅都没有。
他跟了师父十几年,一向谨慎小心,从不逾矩,别说跟师父睡到一张床上了,就是和师父睡在同一间屋子里那都是没有的事。
如今倒好,天上地下都知道,师父收了一只小山雀在身边,还整日和他腻腻歪歪,不成体统。
最最重要的是,这只山雀,摘走了他养的一朵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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