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围人有种感觉,明相不再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危险感,不再偏激,或许有时候还是会,但不会带着大朝这艘巨轮一同沉沦。
因为狂风骤雨猛浪撞击的大海里,远处总有一座灯塔发射不急不缓的信号,引导即将迷航的人走向安全的港湾。
临近春节,天宫反倒不忙碌,这得力于明相将总结会提到每年的四月和十一月。
议事局的框架模式运行正常,就像一套性能良好的设备,在经过长达四年的磨合构建后,开始展示优越高效的一面。
其他部门在年中完成各项改革,也紧跟上议事局的高效步伐。
这意味着明相几日不来也无甚关系。
两人赶着时间去参加了喜茶年终总结会,宋文彩多少有点形式主义,一场大会搞得像誓词大会,弄得黎源异常羞耻,他还是喜欢坐在桌子后面给大家发钱,那时候有种自己是财神爷的感觉。
花三觉得宋大哥在小夫哥面前莫名狗腿,不过小夫哥长得漂亮,他也没多想。
三人分红时,喜气洋洋告诉大家他跟刁鹤要成亲,刁鹤现在管着两家店,虽脸上依旧腼腆,眼神却十分沉稳坚毅,跟花三爱玩爱闹的性子十分互补。
婚事定在来年四月,让大家一定参加他的婚宴,宋文彩最爱开小年轻的玩笑,便问谁是夫郎谁是夫君。
谁知刁鹤抢先一步,“我做他的夫郎。”
花三张张嘴,再看大家一脸要笑不笑,顿时明白宋文彩开黄腔想知道谁上谁下,其实花三无所谓的,他觉得两人亲亲热热在一起比什么都好,虽然莫名其妙就被刁鹤给那个了,他也没觉得不舒服,只事后刁鹤坚决做夫郎,他也只是有些感动,依旧没多想。
看黎源眼中的触动和意味深长,此时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当夫郎就要面对世人的不解和嘲讽,哪怕时代在变,但短时间里依旧会受委屈,刁鹤明明是夫君,却为了他宁愿承受夫郎身份带来的委屈。
哇呜,花三想明白过来差点抱着刁鹤大哭。
吓得宋文彩还以为自己玩笑开过头。
戚旻看着刁鹤,眼里没有太多情绪,他一向如此,除去黎源和家人,他眼底都没有太多情绪。
话却对刁鹤说,“他若对不起你,你与我说,我替你做主!”
刁鹤先是一愣,继而笑着点点头。
宋文彩心里酸死了,也不知刁鹤怎么就得了明相的青睐,明相要是这样对他说一句,那个死太监还敢天天给他穿小鞋!
分完钱,夫夫两人就去买年货。
黎源选的格外仔细,因为今年回太师府,虽然太师没首肯,但是老太君发了话,做儿子的至少不会明面反对。
黎源选了十来匹颜色亮丽的锦缎,“祖母穿亮色好看,这个太一余粮配什么好看?”
戚旻在帮黎源挑料子,以往住在梨花村不觉得,镇上的布料就那般多,也没什么好挑的,如今在京城,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买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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