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魂落魄地下楼去，打开大门走出去，在很多邻居的注视下走到莫言尘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冷静思考，他凭着本能在做事。
莫言尘打开了门，愣了一下，随即切换出一张惊喜的面容来。
“你……你回来了？”
莫言尘眼睛发亮地问。
楚凌书走了进去。
莫言尘关好门，迅速从后头贴上，楚凌书连着双臂被搂进了对方怀里。
他没有动，眼睛透过窗户，看着阳台上面晾着的衣服，他认得，早晨江南风来的时候穿的，红色羽绒服。
甚至还有内裤！
“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莫言尘把脸埋在他肩颈处，拱了拱。
楚凌书转过身，把脸贴近莫言尘下巴，闻到了熟悉的，暖暖的青柠叶气息。
莫言尘托起他的下巴，准备贴下来。
“我去下洗手间！”
楚凌书抬起胳膊挡了一下。
凭着疑心，他先走进了莫言尘房间的洗手间。
一进去，立即闻到了沐浴后遗留的气息，还有满地的水渍。
莫言尘并没有刚洗过澡！
所以，江南风在莫言尘房间里的洗手间洗澡了，就在莫言尘还在睡觉的时候！
楚凌书看着边沿还有雾气的镜子，无声地冷笑了起来。
此刻心中仅剩的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了。
天生的仇人（四）
楚凌书对着镜子，努力地调整好面部表情。
他是楚凌书，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没心没肺说的就是他！
他扯出一个笑容，打开了房间门。
莫言尘就站在房间门口。
“怎么突然回来了？”
莫言尘立即又上前揽起他的腰，“这是惊喜礼物吗？”
楚凌书依然保持着笑容，尽管觉得嘴角很酸，他还是努力维持着。
“呵呵……本来是那么打算的，但是那个朋友临时有事，所以就先回来了。”
楚凌书说。
莫言尘微微皱了眉说:“看你回来得这么快，应该很近，既然那么近，干嘛打算住人家家里？”
楚凌书静静地看着莫言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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