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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笨拙,令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直至到达濒死的阈值。
她攀着他的胳膊,手攥得越来越紧,却又像染了毒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程如珩松开了她,稍离半寸。
她缓缓睁开眼,仿佛是担心搅扰到他,喘息也是微微。
柳永还写:
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此时还恨薄情无。
向楠不是古代仕女图偏好的冷白皮,而是红黄隐显,带有光泽的肤色。
他的手托在她的脸侧,手指细长而白,反倒更显女气。
程如珩语带揶揄之意:“怎么,不会换气吗?”
被他看轻,素来骨子硬的向楠愤然咬了口他的下唇,即便她收了力度,这么一下嘴,也有些不知轻重。
程如珩倒吸一口凉气,好脾气和好修养,让他无法怒起来,仍是笑意浅浅,“同学,不知尊师重道吗?”
“重什么道?”
向楠本就牙尖嘴利,回敬道,“总不会是钻研淫词艳曲之道。”
他说:“君子乐而不淫。”
她疑心地看他,“程老师,莫非你也是‘取次花丛懒回顾’的人?”
“首先,我是秉着学术态度读柳永的词,唐宋时期,这些并不罕见。”
程如珩纠正道,“其次,元稹写他‘懒回顾’,实际上,他却和一位名妓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古代许多文人墨客,尤其是民风开放的唐宋,多流连于烟花柳巷,他不好女色,只是会读到,也不觉污秽。
但男人终究有劣根性的。
程如珩也不例外。
亲吻向楠前,他岂是心无波澜。
那几分钟内,他又岂是淡定如斯。
原本,向楠两只手搁在膝上,端端正正的,像挨训的小学生。
现在,她抬起一条胳膊,搭在他肩上,带着压迫感。
他斜过眼,看了下,没作声。
她绝对是蹬鼻子上脸,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那种人。
换做之前,她哪敢这么碰程如珩?她现在不仅敢亲他,还敢咬他。
向楠轻拨着他脑后的碎发,说:“程老师,我们俩这样,是不是,也算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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